滕艳兰的呼吸骤然急促,指尖深深陷入李睿的后背。她羞恼得别过脸去,却藏不住耳尖那抹绯红:“你……你少来这套……”昨晚寿宴上三姨那句话还在她耳边打转:‘姐弟恋难长久,男人迟早要找年轻的’。她下意识攥紧床单,却被他温暖的手掌覆住。
李睿低笑着含住她发烫的耳垂,声音里带着得逞的愉悦:“记得第一次被你逼着疆兰姐’的时候,我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他温热的手掌抚过她腰间那道疤痕,“那时候我就爱上这种感觉了。”
“为什么?”滕艳兰转过脸来,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却已经好奇地望进他眼底。晨光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让她此刻的表情格外生动。
李睿的指尖轻轻描摹她的眉骨,声音里带着笑意与认真:“第一次被你按在墙上逼着疆兰姐’的时候,我就发现这种感觉很特别。”他凑近她泛红的耳尖,“你看,姐姐身上有种成熟的魅力,就像一本永远读不完的书。”
滕艳兰轻哼一声,手指却无意识地缠绕着他的衣角。李睿趁机将她搂得更紧:“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着迷吗?”他的唇擦过她的发丝,“每次破案遇到瓶颈,你总能一眼看穿关键。这种知性的魅力……”他的手掌贴上她的后背,“比什么撒娇卖萌都让人心动。”
“油嘴滑舌……”滕艳兰的耳根却悄悄红了。
“才不是。”李睿突然正经起来,捧起她的脸,“记得你替我向老张求情吗?”他的拇指抚过她眼下淡淡的青痕,“你帮我撤销处分,还把破案功劳都推给我。”他的声音低了下去,“那种被保护的感觉……就像时候摔伤时,妈妈一边骂我淘气一边心地上药。”
滕艳兰的眼神突然柔软下来。李睿趁机吻了吻她微蹙的眉心:“在警局你是雷厉风行的滕队,在我面前……”他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却会记得我所有喜好,连泡面都要先挑走香菜。”突然轻笑出声,“这种反差萌才是最致命的。”
窗外传来早班公交的报站声,李睿的声音混在晨光里格外清晰:“其实男人骨子里都渴望被引领。就像你带我跑步时……”他的指尖划过她锁骨,“明明被你踢得很疼,却莫名安心——因为知道这个强大的女人会保护我。”
滕艳兰突然翻身压住他,长发垂落成一道帷幕:“所以你就满脑子‘兰姐兰姐’的叫,要不是我提醒你,你是不是一辈子不叫我老婆?”她的膝盖威胁性地顶住他腰侧,眼里却闪着笑意。
“因为……”李睿突然一个翻身调转位置,在她耳边呵着热气,“这个称呼让我既享受弟弟的特权……”手掌滑入她指缝,“又能随时切换成……”吻突然加深,“占有姐姐的男人。”
滕艳兰在他身下微微战栗,听到他带着笑意的低语:“最重要的是……”他的鼻尖蹭过她颈侧,“每次叫你兰姐时,你强装镇定又耳朵通红的样子……”指尖抚过她突然绷紧的腰线,“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不害臊!”滕艳兰轻哼一声,手指却诚实地缠上他的发丝,嘴角已经不受控制地扬起。她突然翻身压住他,鼻尖相抵:“那现在为什么又想改口了?”
“因为发现我的兰姐……”李睿突然搂紧她的腰往上一托,让她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其实是个会为称呼委屈到哭鼻子的女孩。”他亲了亲她泛红的眼角,“而且……”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让我仰望的姐姐,现在是我的妻子。”
滕艳兰把脸埋在他颈窝里闷闷地:“昨二姑……”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你就是想骑驴找马,搞得我好像配不上你似的,就因为我在他们眼里是个老姑娘了……”
李睿猛地收紧手臂,仿佛要把那些闲言碎语都挤碎:“那我们以后在她面前……”他突然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贴着她耳垂一字一顿,“老、婆、大、人?”每一个字就落下一个吻,最后那个“人”字直接咬在她锁骨上。
滕艳兰咯咯笑着躲闪,却被他突然的耳语定在原地:“其实……我还想叫你妈妈。”他的声音突然带上几分撒娇的黏腻,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她的发梢。
“你!”滕艳兰瞬间从脖子红到额头,攥起拳头捶他肩膀,“越来越离谱了!”
李睿抓住她的手腕按在枕边,眼神突然变得柔软:“记得燕学平吗?”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腕内侧的静脉,“你给我买的药膏壳我可还一直留着呢。”
滕艳兰的挣扎渐渐停下,眼里的羞恼化成了盈盈水光。李睿趁机凑得更近:“你会为我起早做我喜欢吃的溏心蛋,会记得我洗澡总爱忘带毛巾……”他的鼻尖蹭过她的,“这种被全方位保护的感觉……”声音渐渐低下去,“让人想撒娇也不奇怪吧?”
“傻子……”滕艳兰的声音突然哑了,手指抚上他后脑勺的伤疤——那是他为她挡下爆炸时留下的。她的拇指无意识地打着圈,像在安抚疼痛的记忆。
突然,她被颈窝处湿热的呼吸烫得一颤——李睿正把脸深深埋在那里,像幼兽寻找洞穴般蹭着她突突跳动的颈动脉。
“那次在沪市我灌了三瓶白酒……”他的声音突然哽住,额头抵着她肩膀深吸一口气。滕艳兰感到锁骨处落下温热湿意,这才发现这个面对腐尸都不皱眉的男人,此刻睫毛上挂着细碎水光。”
李睿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李睿潮湿的睫毛近在咫尺:“妈妈……”这个气音般的称呼混着薄荷牙膏的气息喷在她鼻尖上,掌下的心跳又快又乱。
“又乱叫!”她屈膝顶他腰眼,却被顺势卡进腿间。李睿用鼻尖蹭她的颈侧,像犯错的狗在讨好:“那你给我脱衣服的样子……”他的犬齿轻轻磨着那块皮肤,“让我想起时候,我也是这么给我脱衣服的。”
滕艳兰突然想起上次在他家吃饭,李睿妈妈给她李睿的童年照——八岁的李睿独自坐在急诊室长椅上,一双眼睛里写满了孤独。此刻这个能够看穿一切迷雾的法医,正把脸埋在她肩窝里声嘟囔:“要是那时候遇到你就好了……”
她的手指无意识蜷缩起来,指甲轻轻刮擦着他胸口的皮肤。
“别以为卖惨我就会答应你。”滕艳兰突然翻身压住他,双腿钳住他的腰像锁住不安分的犯人。晨光在她绷紧的背部肌肉上镀了层金边,她咬着他耳朵低吼:“你该不会跟那个英威达一样,也有恋母情结吧?”但颤抖的尾音暴露了心软。
“难怪你当时对英威达的心理侧写这么精准,我看你们就是一类人!”她的指甲突然掐进他后颈,感受到掌下肌肉条件反射的颤栗。这是审讯时常用的压制手法,却让李睿喉间溢出声呜咽。
“从专业角度来,确实存在俄狄浦斯期固着的现象。”李睿突然用现场勘查时的那种专注眼神看她,“就像英威达的‘被控欲’其实源于对母亲的倚赖,”他的手指突然弹了下她睡衣纽扣,“不过我和他最大的区别是——”一个翻身将她罩在阴影里,“我臣服得心甘情愿。”
其实滕艳兰只是故意这么一,她真正希望听到的是他亲口出那句“臣服”——心甘情愿被她管束,毫无怨言。
而这也是他俩性格契合的关键——滕艳兰恍然明白,这个总在解剖室掌控全局的男人,为何每次亲密时都放任她留下指痕。原以为他是故意让着自己,事实上,这是他爱意一种真实的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