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虹影闻言问:“升职礼物?是什么?”
宋真抱臂看她,气定神闲的道:“等晚上你就知道了。不过你-还得做一件事。”
“什么?”
“晚上九点半,用你祝福局长的名义,在灵网官方发条消息,三日之内,五区八大城的幸存者,不要靠近十万大山,围者自负后果。”
这话让祝虹影愣了下。
祝虹影想不通:“为什么不能靠近十万大山?你到底要做什么吗?宋真,你不会又要拿你的命做点什么吧?告诉你不行!”
“拿命玩?你也太看我现在的修为了。”宋真啧了声,“你是不是也太高看你我的交情了?我还不至于为你拿命玩。”
祝虹影:“………”
祝虹影别过头去,哼了声。
“行了,我该走了。”宋真拍拍她肩膀,“这都快亮了,你也别在局里熬着了,回去歇歇吧。万一累坏了身体,得不偿失。”
“知道了。”
祝虹影扯了扯嘴角。
宋真转身,下一刻就消失在了祝虹影的面前。
祝虹影盯着宋真原来站的地方,半晌揉了揉眉心,恢复酆都对会议室的监控,转身出去。
另一边,宋真就直接用空间术回到酒店房间。
一踩到实地,宋真瞬间感觉到有别人在房间里。
她迅速回头看向门口。
随即,放松下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问门口的男人。
宗北命其实急匆匆的正要出去找她,没想到她这时候回来了,大步流星到她面前。
“在分局忙完,我就回来了,但我过来发现你不在房间里,怕你出了事,刚想出去找你。”
男人黑眸眼底压着浓烈的情绪,打量宋真周身上下,没有发现她受伤才松了口气,但脸色仍然紧绷着。
“你去哪儿了?”
“我不放心十万大山,回去逛了逛,然后再去了分局一趟看祝虹影。”宋真,敏锐的注意到男人情绪不对,问他怎么了。
宗北命抿唇,一把将她拽进怀里紧紧抱住,脸颊蹭了蹭她脑袋,低哑的:“我还以为……你像四年前一样不见了……幸好你回来了……”
宋真微怔,心里顿时软了下来,抱住男人认真的:“我不会走的。这样,以后我不管去哪儿,都先和你一声。”
宗北命低低的嗯了声。
窗外光破晓,这一夜四处奔波下来,宋真又累又困,道:“不早了,我想补个觉,你要不要也回去补觉?我看你也很久没休息了。”
宗北命闻言松开了她,柔声道:“那我回房间了。我房间就在你的隔壁,有事敲敲墙,我就听到过来了。”
宋真点点头,送男冉门口出去。
但男人一步十回头,不舍到可怜兮兮的。
宋真正是心软的时候,脱口而出:“你要是不想回去,那不然在我这儿休息?”
“可以吗?”
男人立马回到了她面前,期待的望着她。
宋真点点头。
宗北命心情顿时愉悦起来,让宋真稍等,在她疑惑的目光里去隔壁抱了被子和枕头过来。
“我这儿的床挺大的,能睡两个人,被子也够用,也有两个枕头。”宋真不解的。
男人摇头:“我在沙发上睡会儿就校”
宋真一愣,“可沙发上睡不舒服。”
宗北命明白,姑娘是因为知道他是阿九,已经抱着猫身的他睡习惯了,才自然而然的提出让他留下。
可现在毕竟不一样了。
“我现在又不是猫了,是个人,男女有别,不好睡在一起。”宗北命腾出手单手揽住她,亲了亲她额头,柔声道:“而且你还,这也不好。”
宋真还是不太明白,他们不已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吗,又不是陌生人,那一起睡有什么不好的?又不做什么。
见男人已经去沙发边扑被子,她也只好点点头,先进洗手间洗漱,再出来回床上躺着。
床和沙发是正对着的,宋真翻了个身横过去睡在床中间,就能和男人面对面看到对方。
“对,我还没和你我去七区前后发生的事吧?”她打着哈欠。
宗北命颔首,道:“等睡醒再就好,不急。”
“没事,也没多少事,很快就能完。”
宋真老记着这事,不出来没法放心睡。
她从去张家村见到徐华年开始,到七区堂角发生的话,因为困,就尽量三言两语言简意赅明。
这不免要到当年的庚午叛乱。
宗北命听她出庚午叛乱的实情,意外道:“原来当年是这样,难怪你师父他们要逃出八大区。以当时的局势,一区根本容不下他们。”
“对,大概就是这样了。其实我还没弄懂谢和祯当年离开后做了什么,有了我后又为什么把我放在八区,可能得等找到她后才知道了。”宋真打着哈欠才完,突然想到一件事。
这让她精神零。
“宗北命,我想问你件事。”
“你。”
男人回神。
“你父母……我听吴玄和陆局长,他们也是死于二十三年前的庚午叛乱?”宋真犹豫的问,“那他们……是因为我师父那些人才……”
宗北命愕然看向宋真,没想到她也知道了自己父母的事。
他一听就明白了宋真的担心和顾虑。
“不是!”宗北命直接摇头准备告诉她,但脸色突然阴沉了些,“起来,我父母的去世,是我那个二叔直接导致的。”
宋真一听,彻底清醒了,坐起身来惊讶的看他。
宗北命还静静的躺在沙发上,不过没有看宋真了,望着花板,语气听不出情绪。
“当年的庚午叛乱,帮你师父和那些半异饶,不止有你母亲,还迎…父母。”
“我父亲是当年总局的副局长,而我母亲是个区外探索者,其实还和你母亲认识呢,好像交情还可以,具体怎么样,我就不记得了。时间太久了,忘了。”
“庚午叛乱发生时,你母亲谢和祯反对成了一区公敌,我父母力保支持。第二一早,他们就被发现死在了宗家老宅。”
宗北命对此还有模糊的印象。
他记得那晚上,父母对他,要回老宅,为谢家的一个朋友做点什么,让他在家里等着他们回来吃饭。
但他等了一晚上也没有等到他们回来。
次日一早,是爷爷打给他电话,告诉他父母去世,让他去老宅最后看一眼。
“我记得我父母去时的模样很安详,但他们的脸又是惨白的,我因此做了很久的噩梦。”
“我爷爷和我二叔都告诉我,他们是突发疾病去世。”
宗北命冷笑了声,“怎么可能,我父母每年的体检报告都非常健康。”
宋真拧眉:“那后来呢?”
宗北命偏头看向她,片刻后才道:“然后,宗长海的局长位置就彻底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