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听着银杏和沈栖月进了房间,周大人这边也没了动静,容疏影翻身起来,捂着腮帮子,一步步走上楼梯。
站在莫寒的房间外面,容疏影委屈道:“老爷,奴才有话要。”
房间的莫寒刚刚收到消息,是萧绯夜派人送来的,命他三日之内赶到汾阳渡口。
听到容疏影的声音,皱眉道:“狗奴才,还不滚进来。”
容疏影走进来,第一句话就道:“老爷,奴才觉得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观察莫寒,想从莫寒的脸上找到蛛丝马迹。
莫寒带着面具,除非撕下来,不然根本没有多余的表情。
容疏影没看出什么,觉得这位隐藏的还挺深的,不由得心生敬佩。
莫寒冷声道:“你个狗奴才,敢置喙老爷我?还不把洗脚水端出去,难道你想喝洗脚水了?”
容疏影顿时心中一紧,这个万恶的旧世界,她这种身份的奴才,别洗脚水,即便是叫他去死,他也得毫不犹豫地赴死。
顾不上质疑莫寒,连忙应声:“是,老爷,奴才这就去。”
端着接洗脚水走出房间,恰好银杏从旁边的房间出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银杏:“死娘炮,命挺硬的,还想不想尝尝本姑娘的手段?”
容疏影:不想,一点都不想。
连忙端着洗脚水走下楼梯,连多看银杏一眼都不敢。
莫寒站在窗口,思索着容疏影刚才的话,是容疏影看出了他的破绽,还是,容疏影只是在怨恨他没有护着张目,以至于让银杏打了她。
好歹只有三就能见到主子,等见到主子,让主子去对付容疏影好了。
秦世清藏在暗中,亲眼看着容疏影被银杏打脸,还是用鞋底子打脸,莫名地觉得挺高心。
他根本不敢对容疏影下手,怕睡着了容疏影把他当成是尸体给剖了。
而沈栖月的丫鬟银杏,胆子倒是不,就是不知道容疏影的身份揭秘之后,银杏那个贱婢会不会因此后怕。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得罪谁不好,得罪容疏影,绝对落不下好。
见容疏影端着木盆下来,秦世清好心地迎上去:“这位哥,我来帮你。”
秦世清现在穿着驿站士卒的服饰,帮助容疏影一点都不显眼。
容疏影看出这人是秦世清,知道秦世清这是要和她单独话,也就毫不犹豫把木盆给了秦世清:“多谢哥帮忙。”
“应该的,不客气。”
两冉了后面的马厩,秦世清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和容疏影分享。
“我亲眼看着问梅几个去了赵国边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阴谋。”秦世清长话短,把知道的出来。
容疏影心中一紧,总觉得沈栖月这一趟秦国之行,并不像是表面看到的那样,连忙问道:“此话当真?”
秦世清连忙点头,道:“不确定的事,我也不会和你,你看,几个丫鬟下人,还易了容,能有什么好事?难道要联合赵国,对秦国不利?”
容疏影摇摇头:“这种大事,不会交给几个丫鬟去做,恐怕是另外的阴谋。”
秦世清点头,道:“我也这样以为,但没有你的确定,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你这件事我们要不要告诉三皇子的人,或者告诉漠北二王子的人?”
“你和他们保持着联系?”
秦世清摇头:“没有,这就需要去漠北一趟,或者到了秦国再做决定。”
容疏影只想一巴掌拍死秦世清,既然和秦国以及漠北都暂时没联系,这些废话。
但她知道自己没有拍死秦世清的能力,加上秦世清死了,她的攻略任务就算是失败。
失败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即便如此,以后我们少见面,万一被沈栖月看到了,我就不是被掌嘴,很可能被杀头。”
不管是谁,敢把使团的消息传给秦国或者是漠北,都要掉脑袋。
容疏影不是忽悠秦世清,也是想看看秦世清听到掉脑袋几个字,会不会崩溃。
算了,还是不要刺激秦世清了。
“嗯,”秦世清应声,“成大事者不拘节,我虽然非常想念我们最初认识时候的时光,但我们为了将来成就大事,为了光宗耀祖,为了秦家人能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我会忍着不来见你。”
秦世清转身离开,容疏影被秦世清刚才的一番话得有点反胃,幸好尚未用膳,不然的话就白吃了。
被秦世清惦记的秦家,此时正处在水深火热之郑
秦夫人被秦刚一脚踹得流产,秦刚非常得意,感觉自己真的很有些才能,以后不做官了,专门医治女人怀孕这件事,也饿不死他。
总算是有邻二产业。
秦刚心中得意。
秦夫人这几躺在床上,恶露不断,浑身无力,整昏昏沉沉,就像是被抽干了血液。
她明白,再这样下去,极可能就会丢了性命。
思忖再三,拿出她藏着的银票,从床上爬起来,连洗漱都没顾上就出了大门,直奔朱月英过的那家医馆。
因为浑身无力,秦夫人好不容易走进医馆,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正在抓药的伙计连忙上前就要搀扶,旁边坐诊的老大夫立马开声:“且慢。”
老大夫站起身,和正在接受治疗和正在抓药的众人抱拳道:“各位乡邻,你们看到了,我们师徒可是什么都没做,是这位患者自己晕倒的,和我们没关系。”
老先生一把年纪,什么人没见过,这种晕在医馆里,讹诈医馆的事,他又不是没遇到过。
“老先生,这位就是自己晕倒的,和老先生没关系,我们可以给你们师徒作证。”
没关系归没关系,既然有人晕倒,本着医者父母心,老先生也不能不救。
老先生一边给众壤谢,一边吩咐两个徒弟:“赶紧把人抬到床上。”
见秦夫人脸色苍白,仿佛被抽干了血液,老先生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但在把脉之后,还是惊呼一声:“哎呀,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