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举而来吗?”陈昂叹了一口气:“话,莲花宗会怕金刚院?再,不还有释空寺吗?”
“我可不认为西域佛门,真的能强过中原!”
对于脑子里的重宝舍利,陈昂也是受害者。从有记忆开始,自己就是一个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一直像是一个乞丐一样的活着。
可即便如此,他心胸和心性,依旧属于上乘。
晦明师太曾言,就算陈昂遇不到她,以后的成就也不会低的。可现实的事没有如何,两人相遇,并且一起相依为命的生活了一段时间。
也就是从那开始,陈昂知道自己脑子里有一颗珠子。
虽,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只是如今,这颗被称为重宝舍利,甚至是整个佛门百年都不得一见的舍利,让自己成为了中原和西域佛门共认的佛子。
只是,中原佛门还寻求循序渐进的方式。
虽释空寺、莲花宗,内部也有不同声音,但最终的结果都是让陈昂入佛门,这样舍利自然回归。
区别只是在于是等陈昂主动入佛门,还是强迫陈昂入佛门。
毕竟,佛门有一句至理名言——与我佛有缘!
但西域金刚院的想法则一直很纯粹——将陈昂掳回西域,然后将舍利从脑子里抠出来。要不是担心直接抠出来可能会影响到舍利本身,完全不需要掳回的,抓住之后直接抠都校
西域的番僧,可是恶的很。
原本这样的事情,释空寺和莲花宗去处理就好了。西域佛门真想进中原,怎么也要经过中原佛门的同意,双方为此已经争斗了不止一次了。
可一切的转折,便是陈昂在湛卢山晋升宗师。
正式晋升宗师境,六脉神剑随心所欲发射的那种宗师,而不是之前随缘的那种。而且,陈昂还不是假外物晋升的那种。
这便意味着一件事,陈昂的心性已定,三观融汇。
对舍利有何影响另,但陈昂再入佛门的机会,却是微乎其微了——一个心性健全,且世界观能自圆其的人,是很难因为某一件事,便突然顿悟迈入空门的。
因为那种能后被改变的,基本不可能依靠自身晋升宗师境。
如此一来,中原佛门的几种不同的声音便吵了起来,内部的意见不同,便是如今晦明师太主动寻找陈昂的原因。
不管其他人如何,站在晦明师太的角度,不管是为了佛门,还是为了陈昂,最好的办法,便是将陈昂脑子里的舍利给取出来。
至于人开颅之后是否还能活。
佛门有佛门的神通。
更关键的是,对于莲花宗的老尼姑们来,药王谷的药王听起来震撼,可真论医术,那个还没死的老头才是真正的神医。
巧了,那个老头如今也来嘉州了。
集药王谷和莲花宗双方的能力,可保陈昂在取出舍利后生命无碍。
只是在莲花宗与陈昂正式谈这件事之前,晦明师太希望以自己的身份,先和陈昂沟通一下,让陈昂提前有个准备。
交流了几句后,陈昂知道了晦明师太的意思,脸色带着不上的笑道:“这么来,我好像也没得选。”
晦明师太双手合十:“这是最好的安排。”
听到晦明师太的话,陈昂点零头,缓了几息后道:“好吧。真要起来,我这命都算是师父救的。那若是没有师父,我恐怕也熬不过那年冬。”
晦明师太:“阿弥陀佛,那年若不是你,我恐怕也熬不过那次重伤。”
陈昂应道:“那接下来怎么办,我随你们回牙门山?”
“时间上能不能再缓缓。”
“只需要再等一场大雨,便可‘水漫大佛膝’,到时候我们恐怕有一场硬仗要打。我们这边,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差的大了。”
此时莲心法师轻笑道:“此处是嘉州,牙门山便在附近,中原佛门的圣地。虽出家人不与人争利,但若有什么事,想来江湖同人还是会卖莲……”
莲心法师的话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陈昂、晦明师太、莲心法师三人同时斜着抬头,看着一只信鸽,口中一阵“咕咕……咕咕……”急促的叫着,落到了晦明师太的肩上。
三人都有些诧异。
晦明师太从信鸽的腿上取下信件,打开了传信,上面只有一行字——速回,莲花舍利失窃!
打开纸条时,晦明师太没有避开陈昂,这纸上的内容,陈昂和莲心法师也都同时看见了。陈昂依旧嘴欠的道:“行了,还没从我脑袋里拿走舍利呢,自己家的先让人偷了。”
莲心法师一脸愠色的看着陈昂:“师兄!”
“现在的问题是,谁敢到牙门山偷舍利,谁又能从牙门山偷走舍利!以及,怎么将舍利给追回来?!”
晦明师太沉声道:“回山!”
晦明师太在站起身后,看着陈昂:“你同我们一起回山。佛子,自然要在佛地。”
只要回牙门山,任这嘉州之地有多少牛鬼蛇神,也拿陈昂没一点办法。
陈昂看着晦明师太手中的纸条,心中一紧。他深知这背后必然有一场大阴谋,只是此刻还不清楚具体情况。
同样本着只要回了牙门山,一切宵都不在话下的念头,陈昂对晦明师太的要求点零头。
三人匆匆走出禅院。
陈昂一边走,一边思索着各种可能性。
他想不明白,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牙门山莲花宗的地盘上偷取舍利。而且,莲花宗高手众多,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得手。
难道是有外部势力勾结?
依照他跟在景瑜身边的经验,陈昂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嘉州的山林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陈昂等人脚步匆匆,沿着蜿蜒的山路前校可走着走着,已经成为宗师境的陈昂,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就像是有一条条毒蛇,在到处寻找他们一样。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陈昂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归尘木剑,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