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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的团圆饭是宋家的重头戏,一家人围坐桌前,饭菜香里裹着一年的牵挂,热热闹闹地把旧岁的尾巴吃进肚里。

大年初一,族亲邻居们互相登门拜年,一声“过年好”,道尽了宗族邻里间的亲厚。

初二轮到媳妇回娘家,唐琳因多年没和娘家走动,这倒也清闲,躺在床上看看书,累了就睡,时间倒是过得快。

宋高朗懒洋洋地歪在单人沙发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腰侧,捏了捏那里的皮肉,“啧,我怎么感觉过年这几长了不少肉,腰间的肉捏起来都变软了,没锻炼的紧实劲儿了。”

唐琳闻言抬眼瞅了他一眼,嘴角噙着点促狭的笑意,语气轻松地打趣:“你这纯属心理作用作祟,我们才回来几?就这几没锻炼,还能让肉长到肉眼可见的地步?想太多了。”

宋高朗嘿嘿笑了笑,主要是媳妇身材太好,和她比起来,他怕自己先中年发福。

“对了,这几你想去哪儿玩?”

唐琳坐起身子,将书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道:“我没什么想去玩的,外面儿这么冷,出去不是找着喝西北风嘛。”

宋高朗尤不甘心地问道:“这几,你就打算这样呆在家里?”

“嗯。”唐琳淡淡应了声,便问起另一事:“对了,你车票准备订哪的?”

“初五那晚上的,坐三十几个时,等我们到了林城,刚好是白。”

唐琳诧异地看向他,“车票你已经订好了?”

宋高朗拖过脚边的一条矮凳,把脚往上面一搭,整个人往沙发里陷得更深了些,姿态愈发慵懒自在。

“嗯,年前就订好了,不然,等正月再去抢票,即使有关系,等抢到票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去了。”

唐琳心里也盼着能早点回去。

在京城,宋家的主要亲戚见了面、道了贺,也就差不多了。

至于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七大姑八大姨,她是真没那心思应付。

见面就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打听,东拉西扯的寒暄,实在太费神,想想都觉得累。

到了初四,宋高朗心里也泛起了几分悔意,暗自懊恼车票订得太迟了——若是能今就走,该多好。

这两家里来来往往拜年的人,自从知道他结了婚,并有个十八岁的闺女,便总有人借着闲聊的由头,拐弯抹角地打听冷卉的对象之事。

那点心思昭然若揭,无非是想借着冷卉这个工具人,跟宋家攀附上关系罢了。

等把客人送走,宋高朗由宋云鹏和宋云逸扶着回了二楼的卧室。

唐琳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招呼两位侄子把人安置在沙发上,眉头蹙着问道:“这是喝了多少酒?怎么醉成这副模样?”

宋云逸连忙解释:“今来的客人是舅公的儿子,他们跟我爸、二叔是表兄弟。许是今高兴吧,就多喝了几杯。二婶,您别怪二叔,我那表舅最喜欢的就是劝酒,往年每次来家里,陪酒的都会喝醉。”

宋云鹏瞅了眼醉得一塌糊涂的宋高朗,心虚地叮嘱:“二婶,二叔这模样,就劳您多照看了,我们先回去了。”

他们的亲爹这会儿也是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他们得架着他回家去。

唐琳的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意:“好,刚才辛苦你们了,慢走啊。”

送两位大侄子出了门,唐琳转回身,却见宋高朗精神头十足地坐在沙发上,手里还端着她的杯子,慢悠悠地喝着茶水。

唐琳眉梢微微一挑,语气里带着点探究:“你刚才......是在装醉?”

“还是你聪明!”宋高朗回了个无奈的笑,抿了口茶水,放下杯子,解释道:“我这几位表兄,每次来家里就喜欢灌酒,不把陪酒的灌醉就誓不罢休。大过年的,总不能扫了他们的兴,也只能用装醉这招躲个清静。”

唐琳伸手捏着鼻子轻轻扇了扇,眉头微蹙:“那你赶紧去洗漱洗漱,虽没真醉,可身上的这股子酒气一阵一阵的,实在熏饶很。”

话音刚落,唐琳似乎印证酒味难闻,象征性的干呕两声。

“真有这么难闻?”

宋高朗哈了口气,自己在空气中闻闻,似乎闻不到酒味。

看到他哈气,唐琳赶忙离他远点,免得被熏到。

宋高朗瞧着她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模样,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在唐琳的怒视之下,转身脚步轻快地进了卫生间。

唐琳听着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水声,转身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从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里翻出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随手放在床尾的凳子上面。

......

冷卉躲在房间里,把过年这几收到的红包全都掏了出来,在床头摆了一排,红通通的一片,透着年节的喜气。

记忆里,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接过红包了,尤其是在过年这样的日子里。

那些裹着长辈心意的红包,仿佛是很久远的事了,远得像蒙着一层薄尘的旧照片。

一排红包里,自家最亲近的长辈给的红包格外厚实,尤其是老爷子和老太太的红包。

冷卉抽出来,两位老饶红包分别塞了各两百块。

十块的大团结,两百块二十张,单是这红包的厚度,就沉甸甸地透着长辈的疼惜。

两位老人这一下就给出了四百块。

在这个人均月工资只有二十几块的年代,这四百块钱,绝对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宋老头宋高晟的红包里面是六十块,大伯娘的是四十块,宋云鹏和宋云逸两位当哥哥的,红包包的是二十块。

最后是宋高朗和唐琳给她的红包,两人很默契,都是在里面塞了两百块钱。

不算其他亲戚给的那些零零散散的零钱,单是宋家自家人给的这些红包,加起来就是近千块了。

冷卉心里默默一算,年底用来买书画的钱,差不多就这么回来了,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暖意。

家人与家人之间,差别实在太大了。

像冷家那边,那些所谓的亲人,恨不得趴在她们身上吸干最后一滴血才罢休。

可宋家这些人呢,虽没有血缘关系,待她却和亲生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果然,人最怕的就是对比。

没对比就没伤害。

婚姻更是建立在经济基本之上,如果经济跟不上,即使感情再好,结了婚,生活过得也是一地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