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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阮允茗的肯定答复后,叶梵身形一闪,黑色大衣在夜色中划出凌厉的弧线。

他循着空气中残留的那丝诡异波动追逐而去。

二十分钟后。

怪了。

叶梵猛地刹住脚步,站在十字路口环顾四周。那股追踪的神秘气息就像被橡皮擦抹去般突然消失。

叶梵有点疑惑了,神秘竟然就那么没了踪影。

当他倒回去周平家时,发现对方家里也没有一个人了。

叶梵:……

他叹了口气,再度拿起手机。

“喂,我是叶梵,帮我联系一下……”

……

黑色桑塔纳在雨夜中疾驰,雨刮器拼命摆动也赶不上暴雨的节奏。

周平坐在后座,母亲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正死死攥着他的手腕。

\"妈...我们去哪?\"他声音发颤,另一只手悄悄摸向裤袋里的金币。

\"乖,妈妈送你去三舅家避避风头。\"她身上劣质香水味混着烟味,熏得周平胃里翻涌。\"

父亲从后视镜瞪了他一眼:\"兔崽子,你以为那个红衣服的婊子真会管你?\"

方向盘在他手里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人家就是利用你打听消息,装模作样可怜你一下罢了!\"

周平咬住嘴唇没吭声。车窗上的雨水扭曲了街灯的光斑,像极了那个女人眼睛里流转的金色丝线。

\"兔崽子还敢瞪我?\"前座传来父亲醉醺醺的声音,\"等到了豹哥那儿,看你怎么...\"

\"你轻点声!\"母亲压低嗓音,\"万一那女人真找过来...\"

车轮碾过坑洼的声响盖过了后续对话,但周平能想象他们恶心的表情。

半时前,当阮允茗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里时,父亲立刻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摔在墙上:

\"真以为那种女人会救你?她连报警都不敢!\"父亲喷着酒气的嘴扭曲成丑陋的弧度,\"只有爹妈才疼你,懂吗?\"

\"只有父母才会无条件爱你。\"母亲突然凑过来,香水混着烟味熏得他头晕,\"知道为什么送你去三舅那吗?就是怕那个疯女人再来找你!\"

她…疯女人?

车身猛地颠簸,周平的头撞上车窗。

疼痛让他想起上周父亲用皮带抽他时的话:【养你不如养条狗,狗还能看家!】

\"看看你这副丧气样!\"父亲唾沫星子飞溅到前排座椅上,\"人家给点恩惠就摇尾巴,下贱!\"

周平突然攥紧了金币。

他盯着那枚攥在手心的金币。阮允茗它会变成糖...多可笑,他居然有一瞬间真的相信了。金属棱角陷入掌心的疼痛让他保持清醒。

“妈,我今去……学校……”

“那……我给老师打个电话……”

\"您知道...陈老师电话吗?\"他轻声问,趁着将金币放入裤袋时,悄悄摸到车门锁。

母亲的表情僵住了。

当然不知道,她连家长会都没去过。

趁她低头翻找通讯录确认的瞬间,周平用尽全身力气撞开车门!

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砸下来,他听见身后母亲的尖叫和父亲恶毒的咒骂,但此刻这些声音都比不上他裤袋里突然发烫的金币——

那枚金币烫得惊人,像一块烧红的炭。

周平没命地冲向公路旁的树林。树枝抽打在脸上,划出一道道火辣辣的疼,但他不敢停下。

背后传来车门重重关上的声响,父亲粗哑的吼叫声穿透雨幕:\"杂种!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林间的腐叶在雨水中变得湿滑,周平摔了不知多少跤,裤子膝盖处已经磨破,渗出血迹。但奇怪的是,他总觉得有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自己。

每当他感觉要迷失方向时,裤袋里的金币就会突然发烫,像某种古怪的指南针。

不知跑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

周平踉踉跄跄地冲上盘山公路,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前方突然亮起刺目的车灯!

远光灯直射他的眼睛,白茫茫一片中,他听见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近——

要死了吗?

周平下意识抬手遮挡,却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他颤抖着放下手臂,看见那辆车以诡异的姿势撞上了路边的大树,车头凹进去一大块,引擎盖冒着白烟。

\"**的!怎么开的车!\"副驾驶跳下来一个纹身男,捂着流血的额头破口大骂。

驾驶座上的同伙更狼狈,安全气囊糊了他一脸:\"见鬼了!方向盘突然自己打弯!\"

周平愣了两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裤袋——金币凉得像块冰。

但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

他转身就往反方向跑,身后传来纹身男恍然大悟的吼叫:\"是那个鬼!快追!\"

精疲力尽的少年哪里跑得过几个职业打手?

很快,周平被按倒在泥水里,纹身男的膝盖重重压在他背上:\"兔崽子还挺能跑啊?\"

粗糙的大手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你爹妈收了我们两万定金,现在想反悔?\"

周平吐掉嘴里的泥水,突然笑了:\"原来...我就值这点啊...\"

这个认知不知为何让他觉得荒谬至极。

\"神经病!\"纹身男扇了他一耳光,打断了他的话,粗暴地把少年拖向车,\"老三,拿乙醚来!\"

冰凉的湿毛巾捂住口鼻时,周平最后看见的是纹身男领口若隐若现的刺青。

那是个古怪的符号,像三条纠缠的蛇。

黑暗吞噬意识前的最后一秒,他感觉裤袋里的金币又变得滚烫...意识消散前,他听见最后一句对话:

\"这货是我们'抢救'回来的,价钱得重新谈吧?\"

\"嘿嘿,至少砍五万。\"

当周平再次醒来时,头顶晃动的白炽灯刺得他流泪。

他发现自己被绑在铁架床上,墙壁上可疑的褐色污渍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隔壁房间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豹哥,这不合规矩!\"是父亲气急败坏的声音,\"当初好十五万,现在又要砍价?\"

\"规矩?\"一个沙哑的男声冷笑,\"你他妈把货弄丢的时候怎么不讲规矩?要不是我兄弟连夜追回来——\"

\"那也不能砍三分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