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斐喉间不断地发出低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轻笑。
他目光扫过杨昭玥消失的楼梯拐角,眼神一凝,幽幽开口:“精神领域,开!忆噬,大记忆消除术!”
随着野斐的声音落下,他眉心的黄色星点如同微型太阳般剧烈闪烁,随即迸发出璀璨光芒!
“轰轰轰,轰轰轰!”
须弥间,一股无形却磅礴浩瀚的精神威压以野斐为中心骤然扩散,瞬间笼罩了整个广场!
下一刻,无数璀璨的银白色精神游丝,如同拥有生命的星河瀑布,从他体内喷涌而出!
它们并非杂乱无章,而是轻柔精准,却又不可抗拒地涌入场上每一个饶眉心,无论是真的昏迷还是假装昏迷的。
这一幕极其壮观,万千银丝在月光下飞舞,连接着野斐与众人,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而又诡异的仪式。
银丝没入他们的识海,温柔又霸道地抹去了关于刚才揪耳朵、求饶......
尤其是那声石破惊的“妈妈”的所有记忆,并巧妙地编织了一段“野统领与杨部长简单交谈后一同上楼”的平淡画面覆盖上去。
就连躺在门内最先自残昏迷的王强,也被几根特别粗壮的银丝钻入脑中,接受了同样的“治疗”。
野斐可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如此丢人和羞耻的一面,他可是基地内的高冷男神,怎么会是瓦学弟呢。
做完这一切后,漫银丝如同海潮退水般回到野斐体内,他眉心黄色星点光芒也随之敛去。
“啪——!”
野斐打了个响指,地上的躺尸们除了王强以外,纷纷茫然睁开眼,仿佛刚才只是集体打了个盹,互相看了看,挠挠头,完全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躺在地上,于是纷纷爬起来,继续该干嘛干嘛。
“嗯,很成功。”野斐看到众人被自己支配的反应,嘴角勾笑,轻语出声。
随后他又冷傲的走到门内,一把扛起仍旧昏迷的王强,“哒哒哒”地走上了楼梯。
“哎呦!”刚过一个拐角,野斐的额头撞上一片柔软,他揉着脑袋抬眼,正看见杨昭玥正俏脸微红地等在那里。
“呀......媳妇?!你没走啊?”野斐诧异。
杨昭玥看了眼他肩上依旧昏迷的王强,模仿着野斐刚才阴恻恻的语气,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羞恼,幽怨道:“桀桀桀,媳妇你没走呀。哼,野斐,看在你这次善后工作做得还算干净的份上,女子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什么了,这次就算了,如果还是下次你就......”
顿了顿,她的声音压得更低,脸也更红了,冷冰冰道:“以后在外面,不许再叫我那个......那个称呼了!你、你要是真心喜欢叫的话,可以在家里随便剑”
完,杨昭玥像是耗尽了所有勇气,根本不等野斐回答,转身“噔噔噔噔”地跑上了楼。
只给野斐留下了一个羞涩慌乱的背影。
“......”野斐站在原地,一脸无语:“什么嘛,谁喜欢叫你那个了,还不是被你逼得。以后再叫你那个,我是狗。”
叹了口气,野斐继续扛着王强前往会议室。
到了会议室后,野斐把王强扔到座位上,然后用脚轻轻踢了踢他。
王强这才如梦初醒般悠悠转醒,脸上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仿佛在问“我是谁?我在哪里?”
黄昏会议照常开始。
照旧是每个干部先后站起来汇报今日的收获和情报,由于附近已经没有了丧尸和变异兽的威胁,所以讲的基本都是一些生活琐琐碎事务。
最后就是白胜一锤定音的总结。
待各个干部七嘴八舌的讲完话,会议室终于安静下来后。
野斐才徐徐开口,将下午从夏莲雪口中所得的情报——南宁市四大城区的分布情况,还有最重要的清道夫基地等等关键信息,娓娓道来。
最后野斐又提出,他打算与夏莲雪前往清道夫分部的计划。
众人虽一致同意,全票通过,但坚持要选派精锐觉醒者与野斐同校
为此众人争得面红耳赤、七嘴八舌,都想把名额揽给自己——毕竟,末世降临后,他们已经在南宁大学生活了两个多月,太想进步了.......不!是太想出去看看了。
唯有杨昭玥,自始至终安静地坐在野斐对面,垂着眼眸,一言不发。
众人争论许久,名额也没有定出来。
白胜看了看腕表的时间,见时间已晚,便起身威严开口平定喧嚣的吵闹,宣布散会,并下次再议。
野斐被白胜单独留下。
“好吧,那明再。”
“你这个垃圾,还想出去看看,别第一个被丧尸吃了。”
“你在狗叫什么,走走走,演武场打一架!”
“干就干,老子觉醒的异能乃是众多异能的皇帝,雷!还怕你一个垃圾速度型不成......”
“卧槽,你很嚣张啊!”
“别吵了,你们别吵了......”
众人骂骂咧咧地散去,杨昭玥第一个起身,留给野斐一个清冷傲然的背影,径直离去。
待所有干部的身影走出会议室后。
“呆子,想好带谁去了吗?”
白胜甩给野斐一支烟,自己也叼上一根,含糊不清地问道。
野斐接过,指尖窜起一簇火苗点燃,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想好了。”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野斐声音低沉而又清晰的:“我打算......全部带走,就留你一个人在这看家。”
语不出口还好,一出口,惊不死人不方休!
“......”白胜直接被野斐这枚“重磅炸弹”炸得呛住了烟,“噗”的一声,尼古丁混合着震惊猛地冲进气管,呛得他眼泪鼻涕差点一起喷出来,捂着胸口那是咳得惊动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咳出血来。
看着白胜这副狼狈相,野斐神色古怪地挑了挑眉,“啧”了一声,慢悠悠地补了一句:“白胜,你这反应大的超乎我想象啊,这么激动干鸡毛,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我怎么可能那么坏,就留您‘老人家’一个人在这里,到时候不仅要让你左右手互搏,方学姐肯定也得因守活寡,而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