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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爆发点)惨绝人寰

这边。

温辞心思重重的搭电梯下楼。

眼下为了救陆闻州,只有一个办法了……

不成想。

刚走出医院大门。

迎面就看到赶来的林朝朝。

两人对视那刻。

林朝朝当即红了眼,瑟瑟缩缩不好意思上前,“老大……对不起……”

温辞抿唇,走过去帮她擦去眼泪,“这种情况,谁也预料不到,不是你的错。”

林朝朝嚎啕大哭,紧紧抱着她。

温辞叹了口气,“我没事,你也受伤了,回去好好养伤……听话。”

她从兜里拿了张纸,递给她,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林朝朝心口一跳,忙跟上去,“老大,你去哪?我陪你。”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林朝朝眼巴巴看着她。

温辞无可奈何,最后,“陆闻州赡有些严重,我现在要去南郊的普众寺一趟……”

一听普众寺,林朝朝眼睛都亮了,“我知道普众寺,听我奶奶那儿有个神医,我以前去过那儿一次,我陪你……”

着,不等温辞拒绝她,便勾着她的手臂,去路边打车。

温辞根本拒绝不了,无奈叹了声。

上了车,她看着窗外的街景出神,满目愁容。

普众寺,是最后的机会。

……

一时后。

南郊普众寺。

寺庙门前石碑上写着【普渡众生】四个字,肃穆庄严。

温辞忐忑走上前。

她心里其实也没底,不知道普众寺的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那名老中医究竟存不存在。

林朝朝紧跟其后。

然而还没进门,一道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二位来这儿干嘛?”

温辞吓了一跳,循声看过去,才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

林朝朝也吓的魂飞魄散。

男人啧了声,皱了皱眉。

温辞拍了拍她的手臂,歉声对男人,“我来求医,听普众寺里有个老中医,我……我一个亲人受了很严重的伤,病情危急……”

男人挑眉,上下打量着她,“就你这身板,能坚持到上山?”

温辞一愣。

林朝朝也狐疑。

男人笑了下,声音忽然就变得严肃起来,“老中医在山上住着,你先得有魄力坚持上山,才能有机会。”

一眼望去,阶梯直达的山顶仿佛遥不可及。

显而易见的艰难。

但想到陆闻州的病情,温辞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可以上山的。”

“我陪你。”林朝朝坚定道。

男人打断她的话,“不,只能她一个人,而且上山才只是开始。”

林朝朝脸色一白,忧心看向温辞。

温辞定了定神,依旧点头,“好。”

她安抚般拍了拍她的手背,随后直接走向上山路口,一步步爬着楼梯。

楼梯窄而短。

但凡一不注意都会跌下去,或者滑倒。

足足几千阶。

爬到中途。

温辞腿都在打颤发抖,尤其是脚踝,疼的要命。

可想到为了救她,现在性命垂危、脆弱的躺在icu的陆闻州,温辞咬牙忍受着。

林朝朝看着温辞愈来愈远的背影,心都提了起来。

男人收回视线,暗叹了声。以往那些来求医的,根本坚持不到上山,大多半途而废。没想到这姑娘还挺能忍……

有意思。

……

温辞艰难的爬到山顶时,已近黄昏。

她浑身没有一处不痛的,面色苍白,完全是凭着一口气力撑着,浑浑噩噩的朝不远处的一栋屋子走去。

就看到正熬药的老中医。

他专注着手中的事,不等她开口,便了句,“先去药园把草药都摘了。”

“……”

“好。”

温辞苍白抿唇,知道这是大概是对她的考验,提了个筐,转身去了后院。

令温辞错愕的是,园子里全是皂角刺,刺锋利而坚硬。

空手摘,很容易割伤手。

温辞其实最怕疼了,高中的时候,老师上课会抽查背诵,她怕疼,哪怕再难背都背下来,那时候,全班只有她一个被挨过板子……

陆闻州也很宝贝她,什么重活累活,都舍不得她做。

甚至于被罚抄作业累手,他都会帮她写。

……

眼下徒手摘下这些皂角刺,对她来是个极大的挑战。

可陆闻州那边拖不得了……

温辞心一横,不管不鼓走进园子里。

没一会儿的功夫,她白皙的指尖就被戳伤了好几回,手上全是血。

温辞疼的脸色煞白,苦苦忍受着。

直到暮色西沉。

温辞才摘了一筐,十只手指,全都溃烂,疼的几乎要抓不住筐。

她心翼翼走到老中医面前,“老师傅,摘好了……”

老中医瞧都没瞧她一眼,只淡淡了句,“捣碎。”

双手已经溃烂了,如果再费力气捣碎这些皂角刺,一定会加重伤口。

温辞面色苍白,握紧了手里的筐篮。

手上尖锐的疼告诉她,她不能再费力了。

可她还是艰涩点头,“好。”

罢,她便提着筐去了树下。

握着冰冷的石头,每用一下力,去捣那些皂角刺,都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曾经指头磕破了皮,他都心疼的帮她擦药……

因为谈恋爱被罚写检讨,他怕她手累,熬夜给她写……

如今,那么怕疼的她,为了他,捱着最疼的活。

温辞咬唇隐忍着。

等一切都结束,已经临近傍晚。

温辞的手也伤痕累累,疼到握不住轻飘飘的草药叶子。

她把捣好的皂角刺递给老中医,“老师傅,都弄好了……”

闻言,老中医这才看向她,或惊讶,或赞赏。

他摸了摸胡须,淡声了句,“孩子,你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以往来我这儿的人,能坚持下来的寥寥无几。”

大多在摘皂角刺的时候,就撂挑子不干了。

老中医,“那个人,对你一定很重要吧。”

温辞眸光一颤,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毫不犹豫的,“他是她人生里最重要的人,没有人比他更重要了,为了他,任何事,她都可以做。”

如今,她却如鲠在喉,这段败絮其中的感情让她有口难张。

重要?

不重要?

温辞苦笑了下,觉得重要或者不重要都是次要的。

她现在只是不想欠他分毫。

老中医没强求她回答,递给她一个盒子,还有一个布袋,,“外敷内服两,他会好起来的。”

温辞诚惶诚恐,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激动到哽咽。

“谢谢……”

“走吧。”

老中医指了个方向,“那边有缆车,你坐缆车下山更快一些。”

温辞苦涩嗯了声,“谢谢……”

她抱着盒子和布袋,步履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