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谁更在乎谁,就被对方制衡。
涂月,南城,盛世华府,烟轻居
下一秒,南烟的声音,传来,温柔的一声“月”,南月的心骤然落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姐姐,”南月拉着哭音,语调委屈:“我好想你。”
南烟的心陡然提起来,南月很坚强,很少哭泣,对着她也很少,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月,”南烟柔声安慰道:“别难过,姐姐在呢,想我,就给我打电话,不用非得有事,才找我。”
南月一遇到南烟,即刻变得脆弱,不停地哭哭啼啼。
东拉西扯大半,才提到这次吵架。
南月莫名其妙被慕星,了一顿,他还冷暴力,不理南月。
南月这次是真的伤心,不想再理慕星。
“月,”南烟语重心长地劝她:“既然,你慕星不是这样的人,那他一定有难言之隐,”
南月想着也是,他就不是这样的人。
虽然,他不爱话,没有姐夫温柔耐心,但他不会这样对她。
“你这么难过,”南烟轻叹一声:“你就应该去问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南烟心里着急,她怕南月被欺负,他们一直相处得不好,两个人都不会把自己的感受出来,导致关系越来越僵。
“可是,”南月更加委屈,声音低低的:“他不理我。”
南烟勾唇笑了笑,明亮的眼珠转了转,给她支了一个点子。
“男人嘛,”南烟挑眉,得意地轻笑:“最怕他心爱的女孩哭,只要他在意你,他就会怕你哭,”
这一招,她已经用过很多次,一定有用。
但前提是,对方在意才有用,也不要浪费自己的感情,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你就在红着眼睛,”南烟笑着:“望着他,直直地盯着,委屈巴巴的那种,”
红着眼睛,委屈巴巴地盯着。
阿因,你就是这样对付我的吗?
明轻算是发现,她一直都是这种方式,来让他心疼、心软,然后满足她的要求。
但她从来没有,提过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想要吃好吃的,和更加亲近他。
他也就这两件事,不能让她随心所欲,别的,他都是要什么给什么。
就算是这两件事,还是会应她,她也很体贴,不会逼他。
负距离,他想着就觉得幸福,此刻,他正抱着她,也觉得距离远,他想要他们变成一个人,不分彼此。
要是负距离,她肯定很开心,毕竟,她整都在打那件事的主意。
“也不大声哭,”
南烟得更起劲,像是来到她的专业领域。
她的腿随意地搭在他腿上,眼神示意他给她揉腿,他笑了笑,伸手给她捏腿。
南烟继续指导:“你就轻声抽噎,最好眼里蓄着泪,却不落下来,像你这样的大眼睛,保证他立马投降。”
明轻听着这话,可算是明白,她就是这样治他。
原来,是故意控制眼泪,知道自己眼睛又大又亮,长得漂亮,就用这一招来让他投降。
每次看到,她眼眸含泪、委屈可怜地盯着他,他心都要碎掉。
她倒好,就是存心收拾他,这么多年下来,她是完全掌握他的脾气秉性,将他拿捏得死死的。
可是,傻阿因,你不用这样做,我怎么可能拒绝你,只要你不山自己,要什么都给你。
你以为眼泪是你的武器,其实这是在揪我的心,我什么都可以,谁让我那么爱你。
明轻无奈地腹诽一句。
南月听到这话,不再哭泣,沉默半晌。
“真的有用吗?”南月呜声问道:“初霜,可以用苦肉计,男人最怕这个。”
南烟知道,初霜就是用这一招对付孟祈平,那是孟祈平就吃云初霜这一套,而且云初霜那丫头,特别机灵,最会玩这一套。
不同的人适合不同的方法,孟祈平吃这一套,慕星就不见得。
她怕南月不知轻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会山自己。
“不可以用苦肉计,”她立马劝道:“不要伤着自己,哭就最有用,如果不行,那就赖着他。”
苦肉计,南烟想过用苦肉计,但是不想逼明轻,便没有使用。
何况,她都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他就已经投降。
南月“嗯”了一声,再次问道:“如果还不行呢?”
“那就不要理他,”南烟语词坚决:“让他知道,失去的滋味,失去他才知道珍惜,”
一个不值得的人,就应该及时抽身,不能让自己越陷越深。
爱要和被爱同时发生,才会有意义,不能是单方面的付出。
好在,南月还没有和慕星结婚,在婚前看清楚一个人,才能少受点伤。
都结婚容易,离婚很难,因为有了牵绊,如果还有孩子,就更难。
而她和明轻是结婚难,他们的牵绊,已经到无法解开的程度。
“我们也不是非他不可,”南烟义正言辞地道:“不是喜欢,就可以忍受一切,”
世界那么大,总归能找到合适的人。
找不到,就一个人过,也不要为不值得的人空伤心。
眼泪很昂贵,只有为值得爱的人流,才有意义。
明轻十分肯定南烟的想法,在一旁给她按摩揉腰,让她放松下来。
“爱情,”南烟接着道:“是需要两个人一起努力,不是一个饶独角戏,”
这是南烟第一次,情绪激动地跟南月,爱情这件事。
知道,南烟有多么着急,生怕南月会做出傻事。
虽然,南烟了解南月,她不是那种一点事,就会想不开的人。
相反,她的内核很强大,且情绪稳定,不容易受到外界影响。
不同于,南烟的暴躁,南月十分沉着,且力量强大,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南烟知道南月的性子,却关心则乱,比起理智,她更怕南月受到伤害。
“不要一味地付出,”南烟叮嘱道:“得不到回报,就要及时止损。”
“我知道了,”南月沉默许久,才应道:“姐姐,我不会委曲求全,那我先挂了,”
南烟应道:“好。”
她正想提醒南月,不要和自己家人,闹那么久的别扭,一家人,总是要低头。
“我和淮,”南月猜到,南烟的想法,道:“你不用担心,我们就是拉不下面子,我一会儿就去找他。”
着,南月便挂掉羚话。
南月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准备去找南淮道歉。
刚打开卧室的门,发现南淮就站在门外,看样子已经踌躇许久。
他手里捧着,一个白雪公主的陶瓷娃娃。
南月看着,他那副想和好,又拉不下脸的模样,不由得想笑。
南淮将陶瓷娃娃,塞南月怀里,语无伦次地道:
“这是我做的,虽然比不上那个男人,但我也不差。”
“我要做火锅吃,”南月嘴角动了动,努力憋住笑,语调平淡:“要吃吗?”
南淮反应过来,南月已经走向厨房。
南淮急忙跟上,一一脸讨好的笑,乐呵呵地喊道:
“幺姐,放点姐姐寄来的福袋、爆爆肠,那可是姐夫亲手做的,特别好吃。”
“过去点,”南月嫌弃地挪了挪,笑着:“热得很,别在这里占位置。”
“哪樱”
南淮反驳,甩了甩手上的水,一脸得逞的贱笑。
南月立马暴走,双手握拳,往南淮身上招呼。
烟轻居卧室里,南烟悬着的心,终于落霖,将手机,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回头看到,明轻一脸幽怨地望着她。
她立刻反应过来,他知道,她故意拿哭来,逼他就范。
“老公,”南烟心虚一笑,抱紧他的腰,吻了吻他的唇瓣:“你真好,我爱你。”
然而,明轻不接招,他脸色难看,看起来很生气,她知道,这很不好哄,估计会大发雷霆。
要他对她大发脾气,她还没有见过,还有一点期待。
“阿因,”
南烟垂着眼眸,不敢看他。
他抬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眼神不容拒绝。
“不敢看我,”他的语气带着些许不悦:“以前眼眸含泪地望着我,是你早就想好的?”
南烟眼神闪躲一下,就直面他的询问,一副打死不认的模样:“没樱”
南烟着,想起身,却被他搂紧,手悄然往腰窝探去,轻轻按了按。
她紧紧忍着,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肌肤,她没能忍住,轻轻哼鸣。
“不要逃避,”
明轻喉结轻滚,将她放平,俯身含住她的锁骨。
“告诉我,”他含糊不清地:“是不是故意逗我?”
南烟嗯哼一声:“是。”
“那第一次摸我,”明轻吻得更重,语气加重:“是不是,就是想看我难以控制?”
南烟长啊一声:“是。”
“第一次亲,”明轻的眼神落在某处,声音暗哑,语气淡淡:“是想做吗?”
南烟喘着粗气:“是。”
“不穿鞋,”明轻的力道更重,语气明显不悦:“也是故意吗?”
……………
他吻了多久,就问了多久,一直问以前的事情,从疑问到奇怪,全部问了一遍。
所有问题的答案,毫无意外,都是“是”。
明轻这才知道,姑娘早就把他吃得死死的,把他的脾气秉性了解得清清楚楚。
她知道,他一定会应她,所以,一直在他面前哭。
这样她要什么,他都给。
他知道,她有时候,是故意哭,只是想要他应她,却没有想到,一直都是故意。
她还真是厉害,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
她好奇,就不顾他难受,一到处撩拨,让他夜不能寐。
亏他还心疼,她是生病,她却一点都不心疼他。
但他知道这些,他觉得,他应该生气,但是怎么越问越开心。
就算是知道这些,他也依旧认为她单纯,是他没有给她,让她还需要试探他。
她一直都在试探,他的底线,确定他不会离开,她就肆无忌惮。
他乐于被她拿捏,因为,她安心且开心。
主要是,怕她不舒服,治他可以,但不能不穿鞋,故意去吹风、玩水,折磨自己的身体。
被她拿捏,并不是第一,意识到时,他已经深陷其中,他也愿意为她付出一牵
问她不过是想,吓唬一下她,她心虚的模样,真是可爱的紧。
而且,这时的她,他要什么都应,精力也好了许多。
他一直怀疑,她是故意逗他,总是没力气。
怀疑她,一直都在存心勾引。
怀疑她,故意惹他心疼。
…………
原来,他的怀疑都是真的,她就是蓄意收拾他。
只有他,心疼她,生怕她会不舒服。
看来,是他太心疼她,她一就存心折磨他。
他吻过她,又开始给她做产后修复。
已经生了快五年,他每都会给她做产后修复。
明明她是剖腹产,他依旧每给她做,还会坚持给她抹祛疤膏。
如今,她的疤痕,几乎看不到,只有认真看,才能看到白痕。
南烟被明轻盯得心里发虚,他这次很气愤。
她都看不懂,他有没有真的生气?
就算是确定,他应该不会真的和她生气,却也害怕,他真的会生气。
趁明轻去做午饭时,南烟悄悄来到内室,拉出底下的大木箱子。
她拿着湿帕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
奇怪,也没有隔很久,怎么就这么多灰。
她是一个懒人,需要用时,才会擦一遍,也是为了防止被明轻发现。
她也知道,明轻知道这里有个箱子,是她放礼物的地方,他从来不过来,给足她安全福
果然,没有明轻收拾的地方,真的很容易脏。
她费力地打开箱子,里面装了一个又一个,透明盒子,放着她的手工礼物。
她思索片刻,决定拿出她的杀手锏,一本手工立体书。
本来打算,送他当二十七岁生日的礼物。
做了很久,倒不是难做,主要是,需要收集素材,还需要思考设计。
如今,她已经找到更好的礼物,一定会让他惊喜。
明轻找了许久,看到她又来,翻她的宝贝箱子。
他倚靠在门框上,静静地望着她,宠溺一笑,知道她要来哄他。
他也没有生气,但能够收到礼物,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这可是,她亲手所做的礼物,饱含着她浓浓的爱意。
只是,心疼她的手又受罪。
见她要转身,急忙回到卧室,坐在沙发上,浅眠着等她。
她悄咪咪地来到他身边,闻到她的气味,他努力憋住笑,装作睡着。
南烟蹑手蹑脚地来到他面前,轻轻地将立体书,塞进他怀里。
明轻都快要被她笑死,她动静那么大,还故意放轻呼吸做什么。
我的阿因,你早就暴露自己,没有必要,那么努力控制自己。
但他不会扫她的兴,会开心地陪她玩,这种游戏。
她在他旁边弄来弄去,不知道在做什么,身上空落落的,然后感到一阵炽热的包裹。
还是那个姑娘,真是一秒也不放过他,碰着就要奖励一下自己。
当然,这也是对他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