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红儿这话,宁远秋眨了眨眼,盯着镜中那张美艳的脸,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
什么玩意就没了?别胡嗷!
方才沐浴时我明明还确认过,好端赌还在!
污蔑,纯纯污蔑!
你这女人长得不赖,怎么净胡话呢?
你信不信我掏出来,对你一顿棍棒伺候!
可下一秒,看着镜中被红儿梳理发丝的自己,他又陷入了更深的困惑:
自己明明是纯纯的男儿身,红儿为何一口咬定他俩都是女子,还半点不怀疑他不是统领?
而且他这张帅脸也没换,确确实实是宁远秋啊!
难不成是这红儿灵台有失,又或者她有高度近视?
总不能是自己又穿越了吧?哈?
嗯?
想到这,宁远秋眼皮猛地一跳,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
他不由自主想起在无尽星空中,被那白皙玉璧反复碾成肉泥的剧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去!不会吧?
自己真的又穿越了?
难道已经死在系统那所谓的“肉身强化”折磨里,这才换了个地方重生?
念头一旦冒出来,酷爱脑补的宁远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竟自动想起了旁白:
我穿越了。
对,我又穿越了!
上一世,我穿越到修真世界,本以为是个无缘修炼的落魄王爷,却意外觉醒系统,踏上了修行路。
并且在机缘巧合之下,加入了青山宗这个温馨的宗门。
自此我有着可敬的师长,以及美貌绝世与实力碾压世间的大师姐朝夕相伴。
本以为一切都会向着美好的结局走去。
可没想到好景不长,我体内寄生的系统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竟将我生生虐待致死,并丢到了这个未知的世界。
这一世,我穿成为了男身女心的某位统领,身在不知名的组织,身旁伴着一名美艳无双的红裙女子。
此生恐怕再也无缘与师姐师父同门相见,往日一切的美好都化作过眼云烟。
而眼前看似平静的湖面,是否又暗藏着汹涌的波涛。
自己是会平稳的度过一生,又或者会再次被狗系统盯上,从而再次发生悲剧?
自己又能否向那狗系统复仇?
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我又该何去何从?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悲情剧本”里时,识海深处的幽蓝虚拟屏,终是受不了他喋喋不休的内心戏,突然在他耳边炸响一声尖锐提示:
【叮!!!!!!!】
听到这声提示的瞬间,宁远秋眼底先闪过一丝彷徨与恐惧,但很快,那丝怯懦便被冷意取代。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在心里冷冷回应:
狗系统!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这个养料!
这一世,我绝不会再任你摆布!
咱们走着瞧,看最后是你死还是我活,谁能笑到最后……
还未等宁远秋将内心澎湃的情绪抒发完毕,烦不胜烦的系统终于是绷不住爆起了粗口:
【泥垢了!哔哔哔哔哔——信不信我告你诽谤?你没死,更没穿越!我哔哔——弄死你有什么好处?快踏马闭嘴吧!哔哔哔哔——】
听到系统这含妈量极高的提示音,宁远秋心底酝酿的情绪顿时倾泻一空,有些尴尬的干咳两声,嘀咕了一句:
“咳咳……短剧看多了,脑子长得有点跑偏了……”
身后的红儿听到宁远秋的嘀咕,不由得好奇问道:
“统领大人,您口中的这个短剧是什么玩意?”
听到红儿的追问,宁远秋连忙胡扯了两句,搪塞回去:
“哦,那是一本修行功法,乃是夏葫边所着,虽无法增进修为,但长期修行可令修行者耳清目明,神智增长。”
见镜子中的红儿一脸好奇还想追问,宁远秋连忙开口堵死她的话语道:
“然而夏葫边此人神出鬼没,这等神奇功法已然失传,我也只是有所耳闻罢了。”
听到这话,红儿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旋即点零头不再言语,继续帮宁远秋梳理着发髻。
宁远秋见红儿不再追问,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随后两眼呆滞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不停追问系统:
我没穿越?
那这特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明明还是宁远秋,为何这女子会将自己认作那什么劳什子统领大人?
然而系统又怎么可能把自己推宁远秋出来挡刀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他,自然是装死不做回应。
问了半系统也不回话,宁远秋心知从这家伙问出事情真相显然是不可能了,直接靠自己摸索清楚了。
他低头思索了片刻,旋即打算从红儿身上入手,开口询问道:
“红儿,不知那位存在唤我前去所为何事?”
这会儿红儿刚把他的头发理好,正拿着首饰要往他头上戴,那阵仗看得宁远秋头皮发麻。
听见问话,她停下选首饰的手,转头疑惑地看着他,轻声摇头:
“红儿不知道。我来总坛也才几,连尊上的面都没见过。况且尊上和统领大人商议的都是大事,我一个的合欢宗圣女,哪有资格知道。”
“合欢宗圣女”五个字一入耳,宁远秋心里顿时警铃大作,手心立刻沁出一把冷汗。
之前他光顾着紧张处境,没仔细留意红儿的气息,这会儿一运心法感知,才发现她周身绕着的全是阴冷的魔气。
结合此前红儿对他的称呼,他心中不由有了些许猜想:
难不成……
这个统领大人是指魔道大统领?
而红儿口中的总坛——也就是此处,乃是魔道联军的总坛所在?
我这是掉入魔窟了?
我去?狗系统你这是给我干哪来了?
我还有命活着出去吗?
可转念一想,宁远秋又发觉事情好似没有这么简单,心中暗忖:
这红儿除了认为我是女子之外,对我的样貌以及声音并未起疑。
这么来,莫不是我失去意识之时,加入了魔道?
还成了魔道统领之一?
我?宁远秋?成了魔道统领?
这事儿……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