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楚楚可怜,诱人至极的红儿,宁远秋心中却是一点旖旎都没有,反而是一脸懵逼。
他心想着,我还有这等本事呢?
虽然自己的确帅气逼人,但也没牛批到无意间就能拯救一个无知的失足少女吧?
这也太玄幻了吧?
况且自己对这红儿也没什么印象,似乎根本没过面啊?
红儿怎会莫名其妙的就要为我守身如玉?
她酱紫心我告她诽谤啊!
可旋即,他的心中猛的警铃大作,目光冷冽盯着眼前的红儿仔细打量起来。
这红儿莫不是看出来我是宁远秋,故意这话来试探我?
看到宁远秋的眼神忽的变得冷峻,红儿的娇躯顿时颤抖起来,心中忐忑不安。
大统领这是对我起了杀意?
也是……
毕竟我身为魔道修士,竟爱上了一名正道骄,还甘愿为他摒弃修行多年的合欢之道想要转修杀伐之道。
大统领身为魔道统领,素来冷酷无情,暴虐成性,又岂能坐视我如此行径而不起杀心?
是红儿痴心妄想了……
竟妄图希望大统领能看着同为女子的份上,对自己网开一面,帮助自己。
想到这里,红儿顿时心如死灰,眼角的泪滴如珍珠般滑落,眼神变得愈发空洞。
她望着面前宁远秋的脸,目光却穿透而过,眼中生出一团迷雾,带着些许眷念与失落。
宁郎……
自打从那日我向师父汇报亲手杀了你时,看到必杀榜上的画像与你的长相不同。
红儿还以为你不是那宁远秋,自己也许只能先去黄泉之中等待与你相聚。
可之后我离开赤明城后,合欢宗便将我升为宗门圣女,并修复好了我的筋脉将我送至总坛修校
直到魔道联军袭击赤明城的任务失败,师父与大统领的死讯传来,依旧没有丝毫你的消息。
而我依旧是合欢宗圣女,身上背负着击杀正道骄必杀榜第二名的滔功勋并未被撤去。
我便知道,那画像上的样貌极有可能是你的伪装骗过了师父,而你真正的样貌只有红儿一人知道。
一想到你我还安全的活在这个世间,你不知道红儿的心中有多欢喜,每日都盼着有一日能与你再次相聚。
可红儿不知道是,这份念想竟如此沉重,每一日都如蚂蚁般撕咬着我的心脏,让我对你的想念愈发煎熬。
甚至就连总坛送来供我修行的那些长相清秀的面首,我竟都生不起一丝欲望,反而是打心底的感觉厌恶。
那一刻,我便知道这世上除了你,红儿此生再也不想让别的男人触碰到自己……
但红儿终究是魔道修士,若是红儿的修为一直这般止步不前,迟早也会沦为他人修行的炉鼎,受人折磨致死,一样无缘再与你相会。
故而红儿一听身为魔道统领之中唯一一名女子的大统领归来,便萌生出了这样一个大胆的念头前来一试。
可惜的是,红儿还是赌错了……
不过宁郎你也不要伤心,红儿不怕死。
红儿死后会在黄泉之中耐心等候,只望生不能相逢,死后能长伴。
想到这里,红儿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释然的微笑,而后紧紧的闭上了双眼,等候“大统领”将她处死。
而宁远秋看着红儿脸上的表情变化不断,心中只感叹真是精彩。
他还从未见过一个人脸上的表情能如同红儿这般变换不断。
不过经过此前的观察,红儿的话语似乎并不似作假。
反倒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似乎心中认定了不成功便成仁,随时准备赴死。
想到这里,宁远秋虽然搞不清楚实际状况,不过自己没有暴露之前,这红儿还有利用价值,便收起了杀心。
他低头斟酌了片刻,随后学着大统领的口吻,缓缓开口道:
“呵……愚蠢!终日想些情情爱爱之事,又如何能攀登道法之巅?岂不知心中无男人,道法自有神?恋爱脑都该死!”
这话传到了红儿耳中,她愣了片刻,随后睁开了紧闭的双眼,一脸疑惑的询问道:
“大统领……恋爱脑是什么意思?”
面对红儿的追问,宁远秋嘴角抽了抽,心道:
重点是这个嘛?
你丫生死关头好奇心还这么重,合适吗?
宁远秋干咳了两声,缓解了一下尴尬,开口道:
“咳咳,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从本座归来这短短的时间内,便想出这等谋划来,倒是有本座的几分影子。”
听到宁远秋这话,红儿先是思索了片刻,紧接着双眸顿时一亮,眼中再次燃起了希望的烟火。
她不敢置信的对着宁远秋磕头道谢道:
“谢师父可怜红儿!红儿就知道师父同为女子,定能体会红儿的苦处……呜呜呜……”
然而宁远秋却是听得头皮发麻,眼皮狂跳,心道:
首先我不是女的!
其次我也不是恋爱脑!
你补药胡!我可体会不了你心中所想!
我不过是想利用一下你罢了!
还有,我可教不了你什么杀伐之道,这声师父就免了吧。
想到这里,宁远秋连连摆手,装出一副高傲的姿态,道:
“别乱喊师父,本座了要收你为徒了吗?待你通过本座的考验,本座自会考虑考虑。”
听到宁远秋这话,红儿的眼中的失落一闪而逝,可紧接着她又笑了出来。
她心想着:
传言中的大统领可是冷酷无情,暴虐成性。
若不是她心中对我生起了怜悯之心,又岂会放过爱上正道骄形如叛徒的自己?
她既没有杀我,想来心中已经是接纳了自己。
至于大统领给的考验,为了宁郎,红儿无论如何也定能通过!
想到这里,红儿当即破涕为笑,抹了把眼泪后,对着宁远秋再次叩首道:
“是!大统领,红儿知晓了。”
见状,宁远秋这才偷偷松了口气坐回了位置上,故作沉思的样子,开始思索起接下来的动作。
而红儿见宁远秋好似在思考些什么,也不敢打扰。
她乖巧的起身,帮宁远秋将浴桶搬到屋外,做起了下人之事,心中却是暗暗升起了对某饶思念:
宁郎,你看到了吗?
红儿虽然不能与你在一起,但这份心意,不知能否传达于你?
与此同时,赤明城以北,层峦叠嶂深处。
李星空颤颤巍巍的用双手举起一路拄着走来的星剑,缓缓插入一旁的石壁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