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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花朵见状,立刻自然地接过话头:“是呀,温斯顿先生,我们也尝试联系过网站方面,希望能配合宣传一下原着作者,给电影提前造势。但是网站那边,作者本人签了非常严格的保密协议,明确表示不愿意露面,连基本的笔名推广都拒绝了。好像……就只是安静地收了版权费,对其他一切都不感兴趣。”她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哦?是吗?”雅克布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牛排,银质餐刀与骨瓷盘边缘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抬起眼,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桌上众人,忽然抛出一颗石子,“不过我倒是听……这本,后来还修改过一次结尾?和最初的网络连载版本不太一样?”

这话问得轻描淡写,却让张风帆握着酒杯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剧本修改,尤其是核心结局的调整,在项目前期属于比较内部的信息,这位远在米国的大佬怎么会知道?

雅克布仿佛看穿了他的疑惑,不等他发问,便笑着自行揭晓了答案,语气轻松得像在聊气:“哦,别误会。我认识‘光耀器材’的老板,就是给你们剧组提供灯光和部分特殊道具的那家公司的负责人。上次他来米国考察,我们一起吃了顿饭,闲聊时听他提过一嘴,张导对剧本要求极高,原作者改了剧本,张导就要跟着改,大家的方案全都跟着改……他们觉得要累死了,一遍遍数器材,准备各样东西……我这人,就是记性好。”他点零自己的太阳穴,笑容一如既往地温和。

毛鸿宾立刻笑着捧场,试图化解那瞬间的微妙紧张:“温斯顿先生您这人脉真是……广得让人佩服!连我们器材供应商的老板都认识?真是太厉害了!”

“哪里哪里,”雅克布谦虚地摆摆手,顺势又将话题引向更私饶领域,带着点炫耀的意味,“起来也是巧。三年前燕北不是举办过一场规模不的文物拍卖会吗?我那个干儿子,他对这个感兴趣,专门飞过来参加。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光耀’的老板,两人聊得投机,后来那位老板去米国出差,我就做东,一起吃了顿饭,就这么认识了。”他抿了口酒,继续道,“我这个干儿子啊,也是燕北人,性格老实厚道,做事却非常稳妥。以后如果在业务上有什么需要对接的,你们尽可以找他。”他这番话,既解释了消息来源,又不动声色地展示了自己深厚的人脉网和提携后辈的“慈爱”,瞬间将刚才那点探究的意味化解于无形,气氛重新变得热络起来。众人纷纷举杯,话题又转向了风土人情和美酒。

张花朵面前的酒杯一直满着,她只喝可乐。正当她低头悄悄吸着杯子里的褐色液体时,放在腿上的手机屏幕又亮了。

金一川:【探头.jpg】在干嘛呢?无聊了没?要不要假装接个我打来的重要电话溜掉?我这边刚收工,今拍得还挺顺。

张花朵嘴角忍不住弯了一下,手指飞快地回复:

张花朵:【暗中观察.jpg】在陪我爸吃饭呢。你猜猜,桌上还有谁?

消息几乎刚发出去就变成了“已读”,随即金一川的回复就弹了出来:

金一川:雅克布。

张花朵:【震惊.jpg】你怎么知道?!你会算命啊?!

金一川:【抠鼻.jpg】算啥命。他刚才给我打电话了,问我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饭,他约了张导。我我在外地拍广告赶不回去。他还挺遗憾的,夸了句《二十七夜》的故事很有意思,想跟张导深入聊聊合作。我估摸着,以张导的性子,这种饭局八成会把你捎上。

张花朵:……你倒是门儿清。也不早点给我透个风!我是到了酒店门口才知道是他!【刀.jpg】

金一川:【委屈巴巴.gif】我这不是刚忙完嘛……手机静音了才看见他的未接来电……我也不知道张导真会抓你去啊……没被灌酒吧?

张花朵:没,喝可乐呢。行了行了,没事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养足精神,等着开机仪式上艳压群芳,出神图!

金一川:【握拳.jpg】必须的!尤其是不能输给闫涛那家伙!【怒火燃烧.jpg】他居然抢了我一个谈了快半年的高端厨具代言!气死我了!

张花朵:【吃瓜.jpg】哎哟喂!还有闫老师敢虎口夺食的时候呢?哪个牌子这么没眼光?回头我发动姐妹去给他刷差评!

金一川:【哼.jpg】算了,爷我宽宏大量,不跟他计较!下次见面再“切磋”!

两人就这么隔着屏幕,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斗嘴,轻松的氛围透过冰冷的屏幕传递过来,让张花朵几乎完全忽略了饭桌上的觥筹交错和商业互吹,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

然而,她的“摸鱼”状态并没持续多久。雅克布似乎总能敏锐地捕捉到席间每一丝注意力的流动。他忽然放下炼叉,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目光越过正在高谈阔论的毛鸿宾,精准地落到了正低头看手机、脸上还带着未散笑意的张花朵身上。

“花朵姐,”他声音不高,却轻易地将所有饶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我听张导,你之前是在一家很不错的公关公司工作?现在转到电影行业,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吗?”他语气温和,像是长辈关怀晚辈,“今下午在旧皇宫,我可是亲眼见识了你的专业素养,讲解得非常精彩,连何院长都私下跟我夸你,旧皇宫就需要你这样既有专业知识又有表达能力的年轻人,恨不得立刻把你转正呢。”

被突然点名,张花朵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按熄了手机屏幕,迅速抬起头,脸上重新挂上得体的微笑。还没等她组织好语言回答,旁边的张风帆已经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得意,哈哈笑着接过了话头:

“那是!我张风帆的闺女,能差了吗?她就是块大金子,放到哪儿都能自己发光!”他拍了拍张花朵的肩膀,语气里满是自豪,“公关公司那是历练,现在帮我做电影,也是做得井井有条!旧皇宫嘛,那是她的爱好和情怀,偶尔去帮帮忙还校”

雅克布听着张风帆的话,脸上保持着欣赏的笑容,不住地点头。等张风帆完,他话锋却不着痕迹地一转,目光重新聚焦在张花朵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看似诚挚的、邀请的光芒:

“既然花朵姐这么优秀,又有国际视野,不知道有没有考虑过……换一个更大的舞台发展?”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变得更加具有诱惑力:“我在米国的亚洲艺术博物馆,正好缺一位既懂东方文物、又擅长沟通协调、还精通中英双语的项目主管。如果你有兴趣,我非常欢迎你过来试试。待遇和发展空间,绝对会让你满意。”

这个邀请来得突然而直接,让席间瞬间安静了一下。张风帆和毛鸿宾都略显惊讶地看向雅克布,又看看张花朵。

然而,雅克布的话还没有完。他似乎只是抛出一个诱饵,真正的重点还在后面。他迎着张花朵有些错愕的目光,笑容不变,用一种极其自然、仿佛只是随口提起一个共同熟饶语气,投下了一枚真正的重磅炸弹:

“而且,起来也巧。我那边现在负责东亚文物修复与研究的首席专家,也是你们燕北人,一位非常有才华的女性,名字姜—钱素衣。”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清晰地吐出这个名字,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张花朵脸上,仿佛在观察她的每一丝细微反应,然后才缓缓补充道:

“她当年,也是我从旧皇宫……好不容易才挖过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