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安听到昭昭的邀请,笑容更加浓郁:“好啊。”
昭昭讪笑:“别了别了,你过年得回去的,就当我开玩笑的好了。”
上官安去年就没回家过年,要是再不回去,好像真不太好。
上官家的情况本来就比较特别,上官安相处不容易。
亲爸不管不顾装聋作哑,弟弟妹妹又不是一个妈生的。
上官安却是十分的郑重其事:“我没开玩笑,我跟你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昭昭,我没骗过你。”
他怎么会欺骗昭昭呢,答应了昭昭的事情他是一定会做到的,不会食言的。
西北那边...他就算是回去,也没有人会待见他的。
不回去,反而不会打扰到别饶一家团圆,其实也挺好的。
他没什么好怨的,他是见过各种后妈折磨孩子的事情的,丁阿姨至少没欺负过他,上学、做衣服、吃饭、这些生活的琐事丁阿姨都没有苛待过他。
至于偏心,那是不可避免的,毕竟他不是亲生的,这没什么好埋怨的。
没有那个人生就应该对他好。
没有他的存在,丁阿姨和爸,还有上官定和上官燕,那才是完完整整的一家人。
他这个多余的,横在其中,怎么看都是多余的。
何必去打扰别饶阖家欢乐呢。
昭昭也没继续聊这个话题,重新起了别的事情。
直到挂断电话的时候,依然有些恋恋不舍的。
江瑶拿着话费榨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到昭昭的身边,盯着自家闺女的嘴:“祖宗,我的祖宗,到底是你这张嘴太能了,还是咱家的电话线被别人偷偷接了一条线啊?怎么能有这么多电话费的?”
江瑶看着家里日渐增长的电话费,都快要惊掉下巴了,不是,他们家到底有几张嘴才能这么啊?
关于工作的电话,都是直接打到公司或者厂子那边的,鲜少有人打到家里来。
家里的电话,只是作为亲戚朋友之间的联系。
来给她送电话费榨的婶子还好像提醒她一句,要不要查查是不是有人偷接电话线。
昭昭做了一个可可爱爱撒娇的表情,给了江瑶一个大大的拥抱:“妈妈,我就是最近打电话多了那么一点点。”
江瑶皮笑肉不笑的将榨递给她:“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什么叫一点点?”
昭昭心虚的讪笑,抱着江瑶的脖子不撒手:“妈妈,妈妈最好了,我就多了几句而已呀,你看看你美丽善良、温柔善良、可爱的女儿,你忍心骂我吗?”
江瑶对于闺女的撒泼打滚、撒娇的手段已经习以为常,故意板着脸:“总之,这电话费就从你的工资里面扣好了。”
昭昭的心情瞬间不美妙啊:“啊...妈妈,我的亲妈哟,你要不要听一听你在什么啊,就你闺女我那点三瓜俩枣还要扣啊?”
“再扣下去就没了。”
她本来就没什么工资,她这个贺总的日子过的比生产队的驴还要苦,不能扣了啊,一个子儿都不能扣了。
“妈,妈妈...我最最亲爱的妈妈。”
江瑶被她晃的太晕:“行了行了别摇了,摇的我都快摇吐了。”
昭昭忽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连忙停下来,按着江瑶的肩膀,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想吐?妈,你该不会是又有了吧,我又要当姐姐了吗?”
“不可能!”
这句绝对式的回答倒不是江瑶的,而是被提着菜回来的贺淮给抢先。
昭昭不明所以,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就啃了起来:“怎么不可能啊。”
“我都快更年期了!”
“我结扎了!”
“......”
随着两道声音的同时响起,随即是死一般的寂静,一家三口眼对眼。
昭昭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有些的尴尬,她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好像搞出大新闻了。
要不她先开溜呢?
倒是贺淮十分的自然,先将买回来的菜放到厨房去,拿了菜篮子出来一边收拾着菜,一边淡定自若的道:“当初沐沐出生之后没多久我就去结扎了,所以,你妈妈不可能再还怀孕的。”
当初生沐沐的时候情况那么危险,他是下定决心一定不要孩子了,即便是没有计划生育的干涉,他也不要,没多久便去做了结扎手术。
这年头,女同志结扎的很多,男同志少之又少,当时医生很很惊讶,一再跟他确定是有没有想好。
昭昭嘴比脑子快,声嘀咕了一句:“那也不一定啊。”
感受到两道不善的目光,昭昭立马举起双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爸妈我胡的,我先出去一趟,晚点回来吃饭。”
走了走了,不然老爸该抽她了。
江瑶这么多年确实不知道这个事情:“你怎么都没告诉过我?”
贺淮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动作娴熟又仔细的打理着菜叶子:“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无关紧要的。”
那个时候江瑶还在坐月子呢,沐沐又身体不好,昭昭还,皮猴子似的,一家人鸡飞狗跳的,他这些做什么。
再者,江瑶要是知道了,肯定得心疼他的。
贺淮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女同志都能,他怎么就不能呢?
江瑶放好电话费的榨,站起来进去厨房,帮忙一起做饭。
昭昭离开家之后,一边啃苹果一边往自己的武术馆去,在门口遇到了秦韬。
在四目相对的瞬间,秦韬的眼神瞬间就亮了:“昭昭,好久都没见到你了,你最近好吗?”
秦韬能感觉到,自从上次他过生日,单独要求昭昭吃饭,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后,昭昭似乎在有意躲着他似的。
他们见面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他依然坚持来武术馆,大多数情况,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昭昭礼貌的微笑打招呼:“挺好的啊,我比较忙,跟着谈合作跑了不少地方,你找我有事?”
秦韬心下暗暗叹气:“没什么,只是好久没见到你,筱昭,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
昭昭有些不明白他到底在执着什么,俩人干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上次她都已经清楚了,没那么心思,秦韬怎么这么死心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