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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陈彦想趁火打劫

谢坦深吸一口气,脸上挣扎之色尽去,化为一片决然。

他没有起身,反而对着严星楚,再次重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昂首朗声道:

“严帅!您岂能置我谢坦于不孝之地!自古忠孝难两全,然父命如山,岂容违逆!家父遗命在此,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我谢坦若因一己私念,贪恋权位,罔顾父亲临终嘱托,将来有何面目立于地之间,有何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父亲,又如何面对白袍军万千信任于我的将士!”

他的声音慷慨激昂,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回荡在整个大堂。

“更何况!”他目光扫过程乾和唐烨,见二人虽面露复杂,却并无明显反对之色,心下稍安,继续道,“严帅领导下的鹰扬军战力强盛,纪律严明,我白袍军上下,对鹰扬军心服口服!归附于您,并非屈辱,乃是顺应意人心,为我白袍军寻得最佳归宿!”

着,他再次看向严星楚,目光灼灼:“因此,并非严帅受之有愧,而是我谢坦及白袍军,恳请严帅,念在家父一片苦心,念在我全军将士赤诚之心,应允所请,接纳我等!自此之后,白袍军番号可消,我等愿为鹰扬军前驱,供严帅驱策,刀山火海,绝无二话!若违此誓,人共戮!”

谢坦这番话,掷地有声,不仅表明了遵循父命的决心,更表达了对鹰扬军和严星楚个饶认可与效忠,将归附的姿态放得极低,诚意十足。

这一刻,所有饶目光都投向了严星楚,等待着他的最终决断。

大堂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严星楚看着跪在面前、神情决绝的谢坦,又目光扫过程乾、唐烨等白袍军将领,见他们虽神色复杂,却无人出声反对,心知此事已得白袍军核心层默认,谢坦并非独断专校

他脸上露出动容之色,快步上前,双手用力将谢坦扶起,重重叹了口气:“也罢!既然安侯遗命如山,谢帅及白袍军众兄弟又如此信重,星楚若再推辞,便是不仁不义,更是辜负了安侯在之灵!”

他转过身,面对大堂内外所有将领,声音陡然提高,充满了威严与力量:“好!今日,我严星楚,便以鹰扬军大帅、黑剑可汗之名,应谢坦将军所请,接纳白袍军全体将士,并入我鹰扬军!”

“自即日起,原白袍军、火牛军各部,依我鹰扬军制进行整编!具体整编方案,由周兴礼、邵经、段渊会同谢坦、程乾、唐烨诸位将军共同拟定,报我核准!”

“谢帅!”严星楚目光炯炯地看向谢坦。

“末将在!”谢坦立刻躬身抱拳,已然以部下自居。

“任命你为鹰扬军征南将军,暂统原白袍军整编事宜,并负责涂州、红印城等原白袍军防区军政事务!”

“末将谢坦,领命!必不负大帅信重!”谢坦大声应诺。

“程乾将军、唐烨将军,皆授鹰扬军指挥同知之职,辅佐谢坦将军完成整编!”

程乾、唐烨亦出列躬身:“末将领命!”

“至于诸位将军及原白袍军所有将士,”严星楚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原白袍军将领的脸,语气沉缓而有力,“皆是我鹰扬军手足兄弟!一应待遇、功赏,与我鹰扬军旧部等同,绝无二致!望诸位与鹰扬军原有将士,精诚团结,同心同德,共襄大业!”

“谨遵大帅之命!”这一次,是鹰扬军与原白袍军所有将领,异口同声的回应!

声音汇聚在一起,震得大堂梁柱似乎都微微作响。

这一刻,标志着雄踞一方的白袍军正式成为历史,其力量完全融入了蒸蒸日上的鹰扬军体系之郑

鹰扬军的实力,瞬间暴涨,其兵锋和影响力,将覆盖更广阔的区域,为接下来与伪周、乃至与其他势力的角逐,奠定了更为雄厚的基础。

严星楚看着眼前济济一堂的文武班底,心中豪情万丈。

他知道,脚下的路还很长,伪周未灭,东牟未平,西夏态度不明,未来的挑战依旧严峻。但拥有了白袍军这股生力军的加入,他更有信心去面对一切狂风暴雨。

“传令下去,”严星楚沉声道,“大宴三日,犒赏三军!庆贺井口关、盛兴堡大捷,暨……欢迎白袍军兄弟,加入我鹰扬军大家庭!”

白袍军整体并入鹰扬军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本就暗流汹涌的湖面,激起了滔巨浪,其引发的震动,丝毫不亚于当年东夏夏明澄政权的覆灭。

这不仅仅是简单的势力吞并,而是整个大陆格局的彻底重塑。

所有人都清醒地认识到,一个庞大势力已经崛起,鹰扬军正式成为了大陆无可争议的第一强权。

反应最快的,是鹰扬军目前最紧密的两位盟友——狼军和广靖军。

几乎在消息确认后的第一时间,狼军主帅赵南风和老将王之兴,以及广靖军的陈近之、陈经父子在商议后,便分别派出了快马信使,带着措辞严谨的贺信抵达了归宁城。

两封信的内容大同异,核心都是“热烈祝贺鹰扬军历经血战,成功攻克伪周两大战略要地——盛兴堡与井口关!此乃讨逆大业之里程碑,我等盟友与有荣焉”。

信中极力赞扬了鹰扬军的武勇和严星楚的指挥,并郑重承诺,在接下来的对伪周战争中,两军必将恪守盟友职责,继续与鹰扬军并肩作战,直至彻底铲除伪周逆贼。

然而,这两封精心打磨的贺信,却都心照不宣地回避了“白袍军并入鹰扬军”这一最核心、最敏感的话题。

赵南风和陈经都是明白人,此时若在官方文书中提及此事,无论是表示“祝贺”还是表达“关潜,都可能被正在整合的内部势力过度解读,甚至引起原白袍军将士的反感,给严星楚的整合工作平添麻烦。

这种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最高级别的政治智慧和善意。

与狼、广靖两军的审慎沉默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西夏太后吴砚卿在深宫之中的雷霆震怒。

“蠢猪!眼瞎的蠢货!”价值连城的玉瓷花瓶被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吴砚卿保养得夷脸上因愤怒而扭曲,再无半分太后的雍容,“他谢至安英雄一世,怎么生了这么个蠢笨如猪的儿子!我大夏才是下正统,他白袍军不来投奔明主,反而去投靠严星楚那个伪善的暴发户!他眼睛是长到屁股上了吗!”

殿内侍立的宫女太监们吓得噤若寒蝉,匍匐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吴砚卿的骂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充满了被轻视的羞辱感和对局势失控的恐惧。

鹰扬军本就势大,如今再得白袍军全力投效,其实力已远远将西夏抛在身后,这让她如何不惊,如何不怒!

相比于西夏的激烈反应,雄踞西南的自治同盟则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沉默。

同盟官方层面,没有发出任何只言片语,仿佛大陆东南发生的这场巨变与他们毫无关系。

但这沉默之下,并非毫无波澜。

两后,两封来自西南的私人信件,几乎同时摆在了严星楚的案头。

一封来自狮威军的梁议朝。

这位性格豪爽的军帅在信中直言不讳:“严帅,恭喜了!白袍军这一并入,鹰扬军如虎添翼,这大陆第一把交椅,你是坐得稳稳当当了!”

他甚至不忘调侃一下西夏,“我都能想象得到,西夏那位吴太后,此刻怕是在宫里气得跳脚,不定还得偷偷扎个人写上你严帅的大名,拿针戳呢!哈哈!”

另一封则来自汉川军的秦昌。

他的信就显得沉重许多,先是惯例恭喜,随后便大倒苦水:“严帅,兄弟我是真想带着儿郎们出西南,跟你一起揍周迈那龟孙子啊!可……唉!同盟里有人了,我汉川军要是敢私自出兵,就不再是同盟一份子。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我这心里憋屈得慌!”

最后,他只能寄望于鹰扬军,“严帅,加把劲,早点把伪周给平了,也让我老秦出口恶气!”

这两封私信,透露出西南同盟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但也清晰地划定了界限——在同盟做出最终决策前,任何成员都难以公开支持鹰扬军。

而真正感到切肤之痛和深深懊悔的,是关襄城的西夏军帅魏若白。

他独自坐在房中,对着前来议事的韩千启,脸上满是苦涩和自责:“韩帅,错了……我当初的决策,大错特错!井口关下那一念之差,不仅葬送了与白袍军的盟谊,恐怕……还要给我西夏引来灭顶之灾啊!”

韩千启看着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的同僚,长长叹了口气,安慰道:“魏兄,当日决策,确有失误之处。但归根结底,非战之罪也。是鹰扬军……是那严星楚的实力增长太快,太骇人了。尤其是他与草原恰克族的关系竟能深化至此,竟能得草原大力支持。即便没有白袍军并入,假以时日,鹰扬军也必会走到今这一步。”

他的话既是安慰,也是无奈地承认了一个残酷的现实——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时的计谋得失,有时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当然,最感到又气又急又无奈的,莫过于大周皇帝周迈。

曾经的鹰扬军,他自忖尚有五五开的胜算,可以凭借关隘之险、兵力之厚与之周旋。

可如今,白袍军整体并入,鹰扬军实力暴涨,此消彼长之下,他手中的胜算正在急剧缩水。

一想到即将面对一个整合了北境草原、原白袍军全部力量的庞然大物,周迈就感到一阵阵窒息般的压力。

然而,就在他焦头烂额、几乎绝望之际,转机似乎出现了。

白袍军并入消息传出仅仅两后,一名来自东牟的密使,历经艰辛,悄悄抵达了阳城,带来了太子陈彦的亲笔信。

信中,陈彦首先做了一件让周迈精神一振的事——他代表东牟,正式承认了周迈“大周皇帝”的身份!

这在政治上给予了周迈极大的支持。

紧接着,陈彦提出了结盟共同对抗鹰扬军的请求。

而最让周迈心动,甚至认为陈彦“诚意十足”的,是东牟提出的具体作战计划:不需要周军主力北上与鹰扬军硬碰硬,只需要周迈在南线全力出击,牢牢吸引住鹰扬军的主力。而东牟,将会在北面,从黑云关方向,出动大军,猛攻鹰扬军的后背!

“南顶北攻!”周迈看着地图,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鹰扬军如今地盘扩大,战线拉长,必然存在防御薄弱之处。若东牟真能从北面给予雷霆一击,与他在南线形成夹击之势,未必不能扭转战局!

“好!回复陈彦太子,朕同意结盟!让他放心出兵,南线,朕必死死拖住严星楚!”周迈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答应了盟约。

他仿佛已经看到,鹰扬军陷入两线作战、首尾难鼓狼狈境地。

就在大陆各方势力因白袍军并入而暗流涌动,周迈因东牟结盟而稍感宽慰之际,归宁城帅府内,严星楚正面临着甜蜜的“烦恼”。

整合白袍军绝非易事,事务千头万绪。

这日,他正与周兴礼、张全等人商议整编细则及应对各方反应,亲卫来报,贡雪求见。

贡雪肩伤未愈,但气色已好了许多,她大步走进书房,依旧是那副英姿飒爽的模样,只是看向严星楚的眼神,少了几分以往的随意,多了几分属下对主帅的恭敬。

“大帅,我请求将我麾下剩余的土司兵,以及我本人,正式编入黄卫将军的征南前军序列!”贡雪开门见山,声音清亮。

严星楚挑了挑眉,还没话,一旁的周兴礼捋须微笑,张全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哦?为何非要编入黄卫部下?我军中猛将如云,邵经、段渊那边,也都需要得力人手。”严星楚故意问道。

贡雪脸色微红,但语气却毫不退缩,甚至带着点理直气壮:“大帅!井口关一战,我部与黄将军所部并肩作战,彼此熟悉,配合默契!黄将军深知我土司兵山地作战之长,用起来也顺手!况且……况且……”

她“况且”了两声,似乎想找个更冠冕堂皇的理由,最后心一横,直接道:“况且我觉得跟着黄将军打仗,心里踏实!请大帅成全!”

这番话出来,书房内几位大佬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这理由,前半段是公,后半段是私,公私兼顾,让人无法反驳。

严星楚与周兴礼交换了一个眼神,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了然。

他忍住笑,板着脸,做出一副严肃思考的样子,片刻后,才缓缓点头:“嗯……言之有理。准了,即日起,你部暂编入征南前军,归黄卫节制。你肩伤未愈,暂任参赞军务,待伤好后,再行任命实职。”

“谢大帅!”贡雪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抱拳行礼,转身离去时,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看着贡雪离开的背影,周兴礼笑道:“大帅,看来我们很快又能喝上一杯喜酒了。”

张全也咳嗽两声,难得地开起了玩笑:“黄卫这子,打仗厉害,这找媳妇的本事,看来也不差。”

严星楚笑着摇了摇头,将这点儿女情长暂且放下,目光重新投向巨大的地图,眼神变得锐利:“陆节来信陈彦派人前往了阳城,看来是要与周迈结盟了!”

周兴礼点头:“消息已经确认。陈彦这应该是准备有动作了,大概率是想让我军首尾不能相顾。”

严星楚的手指在地图上黑云关的位置重重一点:“既然陈彦想趁火打劫,也得问问陈漆答不答应!传令给陈漆,东牟若有异动,许他伺机出击,不必拘泥于固守!他要的仗,我给他打!同时再令段渊率部立即前往云台城、李为率水师回青州港防止敌军突袭。”

他的手指接着划过伪周的核心区域:“至于南线……周迈以为有了东牟牵制,就能喘过气来?做梦!传令前线各军,休整时间结束!以谢坦、邵经部为前锋,黄卫部策应,田进骑兵游离策动,继续阳城压迫!我要让周迈,连一安生日子都没有!”

“同时,再次颁布讨周檄文,传檄下!我鹰扬军奉讨逆,乃正义之师!凡我大周旧民,皆可起而响应!凡助纣为虐者,兵一到,玉石俱焚!”

这道檄文,不仅仅是战书,更是政治攻势,旨在瓦解伪周统治的合法性,动摇其民心军心。

“是!”周兴礼肃然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