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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年去年来自发新(4)

“皇上口谕:宣安王李元昌即刻进宫觐见!”皇上派来传旨的老太监,那尖细又刻板的声音,仿佛含着无边的冰冷,重重的砸在跪地接旨的安王李元昌的心头。连原本暖洋洋的空气也好像变得阴冷起来,一声“即刻进宫”,的斩钉截铁,不留半分余地。安王紧绷的心弦,猛的一沉,随即又提了起来,顿时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

“公公可知,皇上宣本王何事?”安王领旨起身,脸色有些勉强的,朝正襟端立在自己面前的老太监笑了笑:“不瞒你,府中王妃病重,刚刚差点就……哎,本王实在是忧心如焚。”他沉痛的声音欲言又止的道,隐藏在眸中的精光,淡淡的过老太监那看起来不带一丝表情的脸,似乎想从他的神色里窥出皇上召见自己的意图。

那老太监神情淡然,闻言微微点头道:“王爷高看奴婢了,奴婢只是个传话的,不敢妄加猜测。皇上在御书房中等着王爷呢,请王爷随奴婢一起入宫吧,王妃有疾,王爷也可顺带向皇上请旨,宣太医来给王妃瞧瞧。”

难道,皇上竟如此之快的,就把目光锁在了自己身上?想来,这怕是不可能,或许,皇上是有别的事?安王不敢怠慢,匆匆整肃衣冠,登上了那辆象征着自己身份的华贵马车。

暮春的长安城,处处都是一片朝气蓬勃的景象,车轮滚滚的碾过繁华热闹的朱雀大街。安王李元昌眯眼倚在马车中的软榻上,心潮起伏,怎么也静不下来。纷乱如麻的思绪的搅得他有些心神不宁,他不时地用手指按压着额头,想要捋清思路,不住的告诫自己勿要自乱了阵脚。

御书房中一片寂静,只有皇上伏案批阅奏章的身影,透出无尽的威压。阳光从半开的窗扉映进室内,留下一地斑驳。安王李元昌紧走几步,撩袍跪下道:“臣,李元昌参见吾皇万岁!”

“皇伯父,平身吧!”皇上李恪之抬起头来,显得有些晦暗不明的目光,淡淡的过安王有些佝偻的脊背,温和的道。但他却并未向平日那样赐座,只是,拿过了龙案上一摞厚厚的奏折,翻开最上面的一本。

“不知,皇上宣老臣前来,所为何事?”安王心中忐忑,瞟了一眼皇上略显的有些疲惫的面容,忍不住心翼翼的问道。

“听,皇伯母病了?”李恪之望着面前的奏折,头也不抬的道。“朕已派了太医前去给皇伯母诊治,愿她老人家早日痊愈才好。”李恪之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并未有丝毫的异样,安王心里稍安,这才惊觉背心早已汗湿一片,忙跪下磕头道:“皇上隆恩,老臣本想厚颜向皇上请旨,皇上竟然如此体恤,这叫老臣与臣妇如何担当的住?”

“皇伯父不必多理,自家人何须客气?”李恪之的目光,再一次停留在安王的面上,淡淡道:“朕今儿请皇伯父前来,就是想问问皇伯父,对江南盐务贪墨一案的看法。毕竟,您作为三朝老臣,又是宗亲之首,这桩贪墨案也是本朝开国以来第一大案,朕慎之又慎,生怕有何不周之处,让人诟病执法不严,处置不公。”

听到皇上状若无意的出江南盐务贪墨案,成王李元昌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面色由白到青,由青到紫,嘴唇噙动着,脑中一片茫然,语焉不详的道:“皇,皇上,这涉及江南的盐务贪墨案,不是已经结案了吗?臣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竟敢视国法律令如儿戏,实在是胆大包,罪无可赦。钦差大臣林振海出手年轻有为,为案雷厉风行,实在是大块人心!皇上慧眼识珠,林振海功不可没,功不可没,老臣钦佩,还请皇上务必重赏之……”

他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粒,猛然对上皇上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慌忙垂下眼睑,微滞了一下道:“盐税乃国之根本,怎能被贪官污吏门用来中饱私囊?皇上的处置,甚为妥当。”

他仍然躬身站着,只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酸涩的目光盯着脚下光可见饶地砖。有些六神无主,皇上宣自己前来,不会只是捕风捉影吧?莫非……他早已知晓了一切,故意敲山震虎?那自己方才所言,难免会有欲盖弥彰之嫌?若是自己经不住恫吓,讲出缘由,岂非更是自寻死路?看皇上对自己依旧这般和颜悦色的模样,想来,也许他真的只是想听听自己的看法,毕竟破了这么大的一个奇案,为朝廷挽回了不少损失,是该庆贺庆贺。不准,真的只是自己杞人忧了?这一切,与自己又有何关系呢?所有知情之人均被灭口。谁又敢想到堂堂的安王爷竟是那个隐藏最深之人?

“皇上圣明,又有能臣干吏,实在是百姓之福,社稷之幸!臣虽年迈,不能亲自为皇上效力,也必要恪守分,必不负皇恩浩荡,不负黎民的供养。”安王稳了稳心神,微微地抬眸,含笑着道。

李恪之沉默良久,阴晴不定的脸上陡然换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微冷的道:“眼下,涉案之人,该处置的都已经处置了中,就是还有一位幕后主使之人,朕不知该如何惩处,还想请皇伯父作主……”

他的脸上似乎一直带着笑,那眼神却变得冰冷如刀,直刺向安王的心肺。安王顿时如置身于冰窖一般,无力的噙动着嘴唇,却未发出任何声音,只有额上的汗,一滴一滴的滚落下来,砸在他面前的地砖上。

“你既不想,不如自己看看,再做定夺也好。朕不想冤枉一个好人,亦不想放过一个蛀虫!”李恪之声色俱厉,扬手拿起面前的奏折,带着呼啸的风声朝安王李元昌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