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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内心罕见的有一丝后怕。

“赵志远已经死了,就在望京楼的事情里,不是被灭口,就是因为牵扯太多。”

“锦悦,前世有发生这件事吗?”秦夫人关切地问道。

“娘,我还真不知道,前一世我嫁给了李临安,但那时他已经死了。”江锦悦垂下头,“我便日日消沉,对京中大事关注的不多。”

江锦悦尽力回想,“毕竟这种事情与咱们无关,也无牵扯。但确实并未发生,或许是因为李临安这一世活了下来。”

“没关系,娘要知道你上一世受苦了。但下次若是想到什么大事,一定要提前和为娘。”秦夫人拍拍江锦悦的手。

江锦悦看着母亲表情,想到自己未来的身份,上前挽住秦夫饶胳膊,安慰道,“好,我知道了。但娘,您也别太担心了。等以后五皇子成了皇帝,我便是皇妃。”

“看他们崔家还敢不敢瞧不起咱们,到时候,您想进哪个府邸,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江锦悦着表情有几分得意。

秦夫人被女儿的话勾起了笑意,握住了江锦悦的手,“对!我的锦悦得对,到时候你进了王府,再给五皇子生下个一儿半女,那这地位便是真的稳固了。”

她声音压低,眼中是显而易见的野心,“若是你的孩子将来能更进一步,那可真就是...”

后面的话她没有出口,但那意思母女二人都心照不宣,那便是太子之位,乃至未来的九五之尊。

江锦悦脸上也泛起红晕,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冀。

秦夫人又,“冯家的地位虽然暂时比咱们高,但那冯望舒到底是个庶女,冯家这么多孩子,不会对冯望舒有多大助力。”

江绫月照常练完武,擦掉了额头的汗珠。这才回到自己那方清净的院,款冬已备好了温水。

简单梳洗后,她步入内室,目光习惯性地扫过书桌,脚步却微微一顿。

书桌上,静静地躺着一封信。

那信封装在素白宣纸里,极其朴素,没有落款。

“款冬,这封信可是你放在这里的?”,江绫月开口问道。

“信?”,款冬疑惑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她走到书房,看了看信封,随即摇头,“姐,今日好像并没有人送信过来。”

江绫月眉头微蹙,想来送信的人身手不错,这才无人察觉。

能有如此好的身手,还专门送信,有可能的人选只有两个,一个是启翎,另一个则是李临安。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江绫月走到书桌前,拿起信封,拆开封口。

里面用的是上等云纹笺,展开信纸,写满了一整张纸的内容便映入眼帘:

见字如晤。

听闻姑娘被关家中,近日事情繁多,无暇抽身,若信息不畅,恐遭蒙蔽,因此提笔,细你我分别后事。

今日江玉前往,欲婚约,却暗自携带女眷,恐怕欲行偷梁换柱之事。

吾备聘礼十里,遂同意命秦氏携带家眷前往,且欲备丰厚嫁妆。

吾对令尊了解浅薄,但今日观其言行,恐非善人。若有令堂遗物被挪用,可假意愤怒,吾必保下。

吾知其不愿告知姑娘真相,便假意赞同,定几日后马球会,相看人选,让其令尊认为计划已成。

吾父母,虽生而不养不教,却有生恩。

大殿下携我离京,传授武艺,则如兄如父,此婚约大殿下与云老将军亲定。

因此无论明日令尊言谈如何,姑娘且安心,你我婚事与合作,皆是板上钉钉,无人可改。

世事如棋,人心难测,姑娘处境,临安虽未亲见,亦能感其艰辛。

江绫月握着信纸的手指微微收紧,她没想到李临安特意写这封信,竟是为了这件事。更没想到他写得如此坦然,这一切都得明明白白。

一种奇异的心安感涌上了江绫月的心头,这个盟友,实在是太靠谱了。

随即江绫月冷笑一声,还有她的好父亲,果然不会让她轻易拥有一门好婚事。

居然拿着原身外祖定下的婚约,挪用原身生母留下的嫁妆,去行偷梁换柱之事,真是人不要脸的巅峰境界。

多亏了李临安这封信,若非如此,待到马球会上骤然面对江玉的安排,她纵然有些猜测,但也难免有些猝不及防。

想来李临安也是担心江玉在她面前颠倒黑白,让她产生误会,便特意提前告知。

江绫月定了定神,这才注意到信上的字,龙飞凤舞的,带着显而易见的锋芒。

江绫月将信翻了个面,发现背面还有内容:

昨日朝堂之上,风波涌起,非三言两语可道尽。

望京楼一案牵连甚广,户部侍郎赵志远、吏部孙启明,连同大理寺少卿沈平,皆殁于此祸。

陛下已下严旨,命我与孙落柯、钱文斌共同执掌大理寺,督办此案。

此事凶险,如履薄冰,未来数日,恐将追查主犯,事务繁杂,分身乏术。

有信传递,可去找郑实,若事态紧急,可直接来大理寺。

随信附上一物,巧易藏,内有机括,可发细针数枚。

姑娘虽身有武艺,但若有不便之时,此物或可防身,聊胜于无。

你通晓药理,可自行斟酌,于针尖涂抹些药物,或可增其效用。

江绫月的眼神逐渐深沉起来,户部、吏部、大理寺...这牵连确实太广,而且死的三位官员中,有两位她都有些熟悉。

一位是赵文博的父亲,一位则是那时想推她落水,却没成功的沈平之女。

但就目前已知的信息来,想象不到这三人有什么关系。

还有钱文斌,这位不是当初在双城,和钱刺史一起查探李临安行踪的人吗?

她放下信,目光下移,这才看到桌子上还有个锦囊。

江绫月拿起锦囊,解开系带,里面是一支素雅无华的白玉簪。

她将簪子取出,细细摩挲簪身,玉质细腻,绝非凡品,修长的手指在簪头处轻轻转动,这玉簪果然一分为二了。

“倒是有些意思。”,江绫月自言自语,这防身之物设计得确实巧妙隐蔽,正合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