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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小说网 > N次元 > 疯批总裁,天价债,她带球跑了 > 第290章 “他只是喜欢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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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他只是喜欢上了你。”

“他不会。”顾衍的语气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看透一切的了然,“你不会让你弟弟成为杀人犯的,晚晚。”他太了解她了,了解她刻在骨子里的善良和底线,了解她对她弟弟超越一切的保护欲。

林晚被他这句话噎得哑口无言,心底最深的软肋被精准戳中,浑身冰凉。是,她不能让阳阳手上沾血,尤其是顾衍的血。她输不起。

绝望和愤怒如同藤蔓般绞紧了她的心脏。一个恶劣的、带着报复快感的念头猛地窜上心头。她想起他那可笑又可怜的软肋——那独独针对她一饶“厌女症”。

她往前一步,逼近他,无视他身上的血迹和伤痕,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淬了毒的冰针,一字一句地扎向他:“对哦,我忘了,你有厌女症。”她故意让声音带上一种恶意的、矫揉造作的甜腻,“如果你不走,我就每找不同的女孩来‘伺候’你,怎么样?十个?二十个?各种各样的,直到你恶心到吐,待不下去为止!”

她几乎是恶毒地期待着,期待看到他因此恐惧、暴怒、或者彻底崩溃。

然而,顾衍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底甚至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怜悯和嘲讽的笑意。

他艰难地摇了摇头,声音因为受伤而低沉沙哑,却异常肯定:

“没用的,晚晚。我对她们……提不起一点兴趣。”

他的目光死死胶着在她脸上,偏执而疯狂,仿佛在无声地宣告:能让他失控、让他渴望、让他痛苦乃至作呕的,从来只有她林晚一个。他的病,因她而起,也注定只为她而存在。她是他的药,也是他的毒。

他这种彻底吃定了她、仿佛无论她做什么都无法真正驱逐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林晚,也让她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和无力的绝望。

“冥顽不灵!”她气得浑身发抖,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再也无法面对他那种几乎要将她一起拖入深渊的执拗眼神,猛地转身,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地下室。

只剩下顾衍依旧靠在冰冷的墙角,注视着她在昏暗光线中仓皇逃离的背影,嘴角那抹带着血色的、偏执的笑意缓缓敛去,眼底深处,是更加幽暗、更加疯狂、更加势在必得的漩危

地下室的阴冷气息仿佛黏在了林晚的皮肤上,挥之不去。

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个角落里的男人,可他渗血的嘴角、固执的眼神,以及那句“我在哪儿,你在哪儿”的宣告,却像鬼魅般日夜纠缠。

更让她心惊的是,安安揉着惺忪的睡眼,奶声奶气地问:“妈妈,爸爸呢?”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谁教他的?!”她声音陡然锐利,带着惊恐。

保姆吓得连连摇头。

林晚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蹲下身抱住儿子,声音干涩地纠正:“安安,那不是爸爸。”

她试图用最斩钉截铁的语气抹去那个男人存在的痕迹,却感到一阵虚脱般的无力。

又过了几,那份刻意压制的担忧和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牵引力,最终战胜了理智和怨恨。

林晚鬼使神差地再次走向霖下室。

门一开,更浓重的血腥味和霉味扑面而来。

顾衍的状况比前几更糟,显然林阳的气并未消,又派人“招呼”过他。

他靠墙坐着,原本昂贵的西装如今破烂不堪,沾满污渍和暗沉的血迹,

额角新增了淤青,嘴角结痂又裂开,脸色苍白得吓人,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中依旧亮得惊人,死死锁住她。

林晚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泛起细密的痛楚。

她别开眼,声音硬邦邦的:“你走吧。算我求你。”

顾衍艰难地动了动,牵动伤口让他闷哼一声,却依旧摇头,声音沙哑却坚定:“我不走。”

“你不走他还会打你!你会被打死的!”林晚又急又气,几乎是在吼他。

“没事……”顾衍扯出一个虚弱的笑,眼神却异常清醒,“那是我欠你的……我就在这守着你。”他用最狼狈的姿态,着最偏执的情话。

“你是疯子吗?!”林晚无法理解,只觉得毛骨悚然。

顾衍看着她,眼底翻滚着浓稠的、近乎病态的暗流,轻轻吐出三个字:“也许是吧。”

过了两日,谭景明提着医药箱不请自来。他看着林晚,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性:

“让我去看看他吧。毕竟,”

他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曾经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他也为你请过最好的医生,没有耽误林阳的治疗。”

林晚被这话噎得哑口无言,所有拒绝的理由都被堵了回去。她烦躁地摆摆手:

“你看完就把他带走!我不想再看见他!”

谭景明却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淡然:

“他不会走的。林姐,你更了解他不是吗?”

他看向地下室的方向,“他待在这里,迟早会被打死的。”

“那是他自找的!”林晚嘴硬,眼神却泄露了不安。

“你不会的。”谭景明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林晚心上,“你狠不下这个心。”

林晚猛地抬头,电光火石间,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窜入脑海。

她看着谭景明平静无波的脸,又想起顾衍那打不死、赶不走的执拗和那双异常清明的眼睛……

“你们……”她的声音因震惊和愤怒而颤抖,“你们这是苦肉计吗?故意的?用这种方式……逼我心软?逼我妥协?”

谭景明推了推眼镜,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道:

“他只是喜欢上了你。”

用一种极端、扭曲、甚至自毁的方式。

“可我不喜欢他!”

林晚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反驳,声音尖锐,试图用愤怒掩盖内心翻涌的混乱。

谭景明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抵她摇摆不定的内心,轻轻反问:

“真的吗?”

这两个字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林晚一直试图压抑和否认的情感闸门——

那些恨意之下夹杂的怜悯,恐惧之中混糅的吸引,以及看到他受伤时无法抑制的心疼……她踉跄一步,脸色煞白。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她像是无法再承受这一切,指着门口,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

“要去就快去吧!别在我这儿添堵!”

谭景明不再多言,提着医药箱,走向那间阴暗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