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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在谢逸燃身后轻轻合拢,落锁的“咔哒”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厄缪斯站在房间中央,军靴踩在深灰色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他低着头,银色的长发因为刚才的动作松散了几缕,垂落在脸颊两侧,遮住了他此刻的表情。

但紧绷的肩膀线条和微微攥紧的拳头,还是泄露了他尚未完全平息的某种执拗情绪。

谢逸燃没急着话。

他先走到窗边,手动拉上了厚重的遮光帘,将外面属于军部的冷硬光彻底隔绝。

房间里只剩下床头一盏暖黄色的壁灯,光线昏沉,将一切轮廓都晕染得柔和模糊。

然后,他转身走向那张床。

不是厄缪斯站着的位置,而是床边。

他直接坐了下来,长腿随意曲起,后背靠着床头,然后抬起眼,看向依旧僵立在原地的雌虫。

“过来。”

谢逸燃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平静。

厄缪斯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他缓缓抬起头,深蓝色的眼眸在昏黄光线里望过来,在强撑出来的冷硬里,有未散的后怕,还有一丝几乎要溢出来的渴求与依赖。

他动了。

没有迟疑,却也没有急切,只是迈着一种近乎凝滞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军靴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而压抑的摩擦声。

他在谢逸燃面前停下,垂着眼,视线落在雄虫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手。

那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在暖光下镀着一层温润的色泽。

谢逸燃没动,也没催,只是看着他。

几秒后,厄缪斯抬起手,开始解自己军装外套的扣子。

他的动作很慢,指尖甚至带着细微的颤抖,摩挲好久才能听一声解开的轻响。

深蓝色的外套被褪下,随手搭在旁边的椅背上,发出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里面是贴身的白色衬衫,勾勒出精悍的腰身和流畅的肩背线条,袖口紫色的宝石袖扣衬的那双手更为白皙干净。

他依旧没有看谢逸燃,只是继续解着衬衫的纽扣。

一颗,两颗……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和一片紧实的胸膛。

他的手指停在邻三颗纽扣上。

不是解不开,而是仿佛忽然失去了所有力气,指尖不知为何悬在那里,微微发抖。

谢逸燃就在这时动了。

他伸出手,不是去帮他解扣子,而是一把握住了厄缪斯停在半空微微颤抖的手腕。

掌心温热,力道不容抗拒。

厄缪斯猛地抬眼,深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撞进谢逸燃墨绿色的眼眸里。

那里面没有戏谑,没有不耐烦,只有一片沉静的深邃。

“抖什么。”

谢逸燃低声,拇指指腹在他微凉的手腕内侧轻轻摩挲了一下,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我又不吃你。”

他拉着厄缪斯的手,将那只僵硬的手带到自己身前,然后引导着,让雌虫的指尖触碰到他自己——谢逸燃常服外套的金属扣。

“帮我。”

谢逸燃,声音低哑,带着点命令,又像是某种邀请。

厄缪斯的指尖触电般蜷缩了一下,随即,像是被那金属的冰凉触感和谢逸燃掌心的温度同时灼烫,他深蓝色的眼眸微微睁大,呼吸有瞬间的凝滞。

然后,他极其缓慢地,开始解谢逸燃的外套纽扣。

他的动作依旧很缓,却不再颤抖。

指尖专注地描摹着每一颗冰凉的卡扣,解开,然后抚平衣襟上细微的褶皱。

每一个步骤都做得认真而仔细,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谢逸燃任由他动作,只是目光一直落在他低垂又微微颤动的银色睫毛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最后一颗纽扣解开,厄缪斯的手停顿在谢逸燃的衣襟边缘,指尖无意识地捻着那点布料时,谢逸燃忽然抬手,握住了他的后颈。

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牵引。

他将厄缪斯拉向自己,同时身体向后靠了靠,在枕头上调整出一个更舒适的位置。

“上来。”

谢逸燃,声音贴着厄缪斯的耳廓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敏感的皮肤。

厄缪斯没有反抗。

他顺着那股力道,有些心翼翼地在谢逸燃身侧躺了下来。

床并不算大,两只成年虫躺下,竟显得有些拥挤。

厄缪斯躺在谢逸燃旁边,身体却有些僵硬。

谢逸燃瞥了他一眼,忽然伸手揽住他的肩,另一只手托住他的膝弯。

不是让他躺在旁边,而是直接将他整个人往上带了带,调整了位置,让厄缪斯侧过身,脸颊轻轻枕在了自己胸膛上。

这个姿势让厄缪斯几乎整只虫都伏在了谢逸燃身上,雄虫坚实温热的胸膛成了他唯一的支撑点,沉稳的心跳声透过布料和皮肤,一声声敲击着他的耳膜。

谢逸燃自己则向后靠着,后背陷进柔软的床头,一只手臂环住厄缪斯的肩背,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自己屈起的膝盖上。

他垂眼看着胸前那颗银白的毛茸脑袋,墨绿色的瞳孔在昏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

安静了片刻,谢逸燃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刚被依靠的懒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

“这样……”

他顿了顿,搭在膝盖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蜷了一下。

“会压到宝宝吗?”

他问得直接,甚至有点生硬,像是突然想起了这件被他遗忘许久的“麻烦。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感觉到胸前的厄缪斯身体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大幅度的动作,只是肩背的肌肉微微绷紧,枕着他胸膛的脸颊也似乎更往里埋了埋,像是想把自己整个藏进这片温热里。

谢逸燃身上那股熟悉的,冷冽又蓬勃的气息丝丝缕缕地萦绕在鼻尖,混合着房间里织物干净的柔软味道,让厄缪斯有些恍惚。

也许是孕期激素作祟,也许是刚才的情绪波动耗尽了心力,也许……只是谢逸燃这句生硬却透着关切的问话,戳中了他心底某块最酸软的地方。

鬼使神差地,厄缪斯仰起脸,深蓝色的眼眸在昏暗光线下雾气蒙蒙地望了谢逸燃一眼,然后——

他低下头,张开嘴,用牙齿不轻不重、又带着点发泄意味地,在谢逸燃胸前的衣料上,地咬了一口。

隔着衬衫,力道很轻,更像是一种亲昵的磨蹭,带着湿意的温热透过布料,清晰地印在皮肤上。

谢逸燃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环在厄缪斯背后的手臂微微收紧。

厄缪斯咬完,也没松开,就那么用齿尖轻轻叼着那点布料,摇了摇头。

银色的发丝随着动作蹭过谢逸燃的下巴,带来细微的痒。

“……不会。”

他的声音闷闷的,从谢逸燃胸膛前传出来,带着鼻音,还有些含糊,却异常清晰。

“还很……感觉不到。”

完,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耳根后知后觉地泛起一丝薄红,齿尖松开了衣料,将脸重新深深埋回去,只留给谢逸燃一个发顶的旋儿和微微泛红的耳尖。

谢逸燃沉默了几秒。

然后,一声低低的、带着磁性的轻笑从他胸腔里震了出来,连带着厄缪斯枕着的地方也跟着微微起伏。

“真属狗的?”

他声音里听不出责怪,只有浓得化不开的纵容,和一丝被取悦聊笑意。

环在厄缪斯背后的手抬起,略带惩罚性地揉了揉那颗银白的脑袋,将本来就有些凌乱的发丝揉得更乱。

“睡吧。”

他,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再闹腾,明真不让你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