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有补字)
开完会,大家从会议室往外走。
吕大昌走在刘浪身边,道:“刘书记,虽然昨晚是个误会,但是我也要向您道歉。
毕竟让您喝醉也是我们的问题,以后我们一定会更严于律己,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以后工作宴会就不要搞那些特色节目了,工作是工作,私宴是私宴。”
“那是,那是,您的对。”
忽然刘滥手机响了。
他接起来。
“刘浪,昨晚你发给我的那个车牌我查了……”
听到电话内的声音,刘浪朝吕大昌指了指电话,快步走开两步,走到窗边,他低声道:“哪里的车牌?”
“我们调查了,这车牌是挂在一个叫李思玲的女人名下,我们查了这个李思玲的人物关系,这女人并没有正经工作,就是在家闲着打打牌,泡泡吧。
不过我们查到这李思玲的母亲,有一个干弟弟,也就是李思玲的干舅舅,你猜是谁?”
“谁?”
“丁阎。”
“是他!”
刘浪眼睛虚起来:“你们怎么查到的?”
“这并不是很难查,据丁阎对他那个干姐姐很好,也就是李思玲的母亲,给她买了别墅豪车,出手很大方。
不过他们怎么成了干兄妹,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两人结成兄妹时,丁阎都没起来,还是在游戏厅给人看店的马祝”
“我知道了,麻烦你了,多谢。”
刘浪挂掉电话后,转头看着已经走远的吕大昌,昨晚白木乡其他人都坐中巴走了,只有吕大昌后来上了一辆车。
现在已经查出了车主和车主背后人物关系。
果然,这里面水很深。
吕大昌既然能上李思玲的车。
要和丁阎不认识。
鬼都不信。
这水啊,真是越来越浑了,刘浪冷笑一声,回到办公室。
已经中午了。
他喊巫溪下楼吃饭。
乡里有食堂,不过昨吃的那顿饭,让刘浪都有阴影了,所以没打算在食堂吃饭。
叫上巫溪一起到外面吃。
两人路过门口时,发现那条大狗还绑在那里,毛都缺了好几块,应该是挨了一顿狠揍。
大狗看到刘浪和巫溪走来。
呜的一声站起来。
刘浪还以为这狗又要故技重施了。
没想到狗呜咽两声,摇着尾巴,低着狗头,两根前肢搭在一起,一副乞怜讨好的模样。
巫溪啧啧两声:“连狗都学会拍领导马屁了。”
刘浪嗤笑一声:“看门狗就是这样,见风使舵的快,你信不信等会有老百姓进来,他还能呲牙,得时不时给他紧紧皮毛。”
巫溪拉着他的胳膊,笑道:“好了,你还跟只狗一般见识。”
两人出门,上了车。
乡政府附近的路还是修的不错的,十分平坦,还铺了柏油,乡中心有两条大路,纵贯东西和南北。
整个白木乡并没有拿得出手的商业街。
路两边的饭店很少。
刘浪和巫溪把两条大路都开了一遍,只看到两家饭店,都没什么人。
本地人,都在家吃,消费力很差。
而游客的话,白木乡又没什么大景点,再加上工作日,就更没有外人了。
导致都没什么生意,店铺自然也稀少了。
巫溪搭着车窗,百无聊赖:“真无聊啊,连家像样的饭店都没有,这地方怎么发展啊?”
刘浪脸色严峻。
这样一圈看下来,确实整个经济太差了。
开发区以前虽然发展的不好,但至少企业多啊,刘浪还能变废为宝,把开发区发展起来。
可这白木乡真是要啥啥没有,一点产业基础都没,刘浪运作资本手段再强,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之局。
刘览:“别急,韩延不是白木乡农家乐挺多的,这里的高山蔬菜,高山鸡鸭,在我们武康还是挺有名的,市场上买的很贵。
咱们去找一家吃吃。”
刘浪在路上问了人。
给他指了路。
农家乐一般都不开在乡镇,而是郊区和村落,风景更好的地方,刚才他问了,附近农家乐最有名的就在花果山。
开过去不远,不过进去的路十分隐蔽,仿佛是进入了一个狭长的葫芦形的山坳。
路不好。
这凯美瑞开着,托了几次底。
不过风景确实不错,一条潺潺溪流从山谷中涌出,开了五六公里,眼前豁然开阔,这里面是一个水库。
水库下面就是承包改造的农家乐。
两边是露营基地,山坡上建着大片的房子,还是仿古的建筑,一看投资规模就不。
与其是农家乐,倒不如是一个庄园酒店了。
巫溪嗬了一声:“这里不错啊,我还以为都是穷山沟呢,看来有钱人也不少嘛。”
刘浪把车往停车场那边开,沿途看到不少豪车。
bba一堆,甚至还有揽胜,大G之类的百万豪车。
刘浪捏了捏下巴。
确实出乎他意料了。
白木乡的贫富差距有这么大吗?
不过看到那些车牌,也并不全是武康的,可能是外地过来游玩的,不过现在又不是节假日。
这里风景虽然不错,也不是美不胜收那种,也就是一个水库,加上山山水水。
要特地开几个时山路过来,难道这里的饭菜很好吃。
刘浪开了半,终于找到一个车位,正要把车停进去,忽然巫溪拉了拉他,指着前面道:“你看那是谁?”
刘浪顺着她指点看去。
那不是马英杰吗?
上次来白木乡还多亏了这伙子,不但救了他们,而且马英杰是那种低调沉稳的性子。
刘浪还是蛮喜欢的,这次到白木乡来,本来也准备安顿下来,就去找他,因为上次答应过要给马英杰安排工作。
没想到没去找他,就在这里碰上了。
刘浪刚想喊他。
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朝着马英杰围过去。
刘浪将车缓缓靠过去。
一个癞头青年手里的烟头要戳到马英杰的脸上:“哟,这不是特种兵吗,听你很能打啊,怎么样,跟着癞哥混,每个月给你开五千工资。”
马英杰不想搭理他们,用手推开对方的烟头,往边上走了几步。
“娘的,骨头筋还挺倔。
你他妈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听上次麻吕进去,你子就有份,要不是阳哥稀罕你那个骚货老姐,你他妈以为还能站在这里跟我们话。”
马英杰本来不想惹事。
毕竟过来前他姐就叮嘱过,但是听到这叼毛编排他姐,他脸色一沉,一股杀气涌出来:“你再一遍。”
马英杰在部队里服役多年,是真干过仗,出过任务的。
别看年纪轻。
但是军中锤炼出来的杀气一释放出来,把癞头也吓得肝胆生畏,倒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