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和马英杰快步上楼,马英杰脚步有些急促,明显癞头的话还是刺激到他了。
尽管他不相信,但是姐姐上去这么久,心里肯定有一根刺。
这里面太大了。
而且二楼不像下面嘈杂,是一个个包厢一样的房间。
两人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不在二楼,那可能在三楼。”整个农家乐主楼就是三层,两人又找到三楼的楼梯口,准备上去。
此时一个女人快步来了,身材高挑,穿着职业装,高跟鞋,身后跟着刚才在楼下拦着他们的服务员。
“喂,你们站住,谁让你们乱闯的。”
这女人快步过来,声色俱厉。
刘浪和马英杰停下脚步。
那女人语气很冲:“给我下去,这是你们能上来的地方吗?”
刘览:“我找吕阳,你们老板办公室在哪?”
女人扫了一眼,她认识马英杰,自然也不会认为和马英杰一起的年轻人呢有什么大不了。
尽管刘浪看起来有些派头。
但她在这里当大堂经理,见过有权有势的人多了。
岂会把一个年轻放在眼里。
“找我们老板要预约的,有事你跟我,我是这里的经理。”女人语气平淡。
“那不行,找你没用。”刘浪完,就要继续上楼。
“你这人,想闹事啊,你知道这什么地方吗?”女人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不就一个农家乐吗?还是什么龙潭虎穴,我不能上去,给我松手。”刘览。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女人拽着刘滥领子,但拉不动他,朝边上的服务员大喊道:“晓芳,去把癞头们喊来,有人闹事。”
刘浪不想和一个女人动手,朝马英杰道:“你先上去找你姐。”
马英杰点零头,快步往楼上冲去。
女人见抓着刘浪,却让马英杰跑上去了,急的大喊:“给我站住。”
她恨恨的松开刘浪,去追马英杰。
但是怎么追得上,马英杰像豹子一样,三两步就窜到三楼了。
刘浪拉了拉被扯歪的衣领,不慌不忙的走上三楼。
三楼走廊有些黑,不透光,一个个房门紧锁着,刘浪试着推了推一扇门,没推开。
他有些奇怪。
这农家乐外面停着这么多车,人应该很多啊,怎么看不到多少人,刚才在二楼包厢内也没看到多少吃饭的人。
“姐,姐!”
马英杰在走廊内边跑边大喊。
他现在不知道他姐在哪里,只能这么大喊了。
大堂经理在后面追着他,急得汗都冒出来了:“别喊了,别喊了,你给我站住!”
马英杰根本不理会她,一边跑一边敲两边的门。
终于惊动了一扇门。
从里面打开来。
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头上梳着背头,衣着考究,脖子上挂着一串珠。
目光阴沉的扫过来:“怎么回事?”
大堂经理脸色煞白,连忙解释:“吕总,我,我一直在拦他,不让他上来,他跑的太快了,我没拦住,对不起,对不起,吕总。”
“吕阳,我姐呢?”
马英杰上去就把男人推到一边,要冲进门去。
“弟,你怎么上来了?”
马秋香脸颊微红的走出来,看到了马英杰,连忙喊道。
马英杰见到马秋香也松了口气:“姐,你没事吧?”
马秋香道:“我有什么事,吕总,对不起,我弟太冲动了。”
吕阳刚才被马英杰推了一把,撞到了门框上,后背撞的生疼,他阴着脸道:“秋香妹子,我可是看在咱们同乡的面子上,我已经给过你弟机会了,现在他又这么冲动,跑上来闹事。
我看合同的事就先算了。”
马秋香急了:“吕总,不是好的吗?我们……我让我弟向你道歉,弟,你快跟吕总对不起。”
马英杰撇着头,他对吕阳本来就看不惯,怎么可能向他道歉。
“马英杰,快道歉!”
马秋香拔高声调,用力打了一下他的胳膊。
看到姐姐眼眶微红,动了肝火,马英杰拳头捏紧,虽然他很不想向吕阳低头,可谁让马秋香是他亲姐,而且家里双亲都不在了,只有这一个姐姐。
马英杰嘴唇蠕动了两下:“对不起。”
吕阳掏了掏耳朵,凑到马英杰的脸上:“你啥,蚊子叫呢,我没听到。”
马英杰脸色涨红,他猛吸了一口气,刚要大声道歉。
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吕总这么威风?”
吕阳看到一个青年从马英杰身后走过来,走廊有些黑,只看到对方的五官轮廓,他皱了皱眉头,语气阴冷:“梁静,你这个大堂经理不用干了,我过几次了,三楼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许上来。
你当这里是菜市场啊,阿猫阿狗的全来了。”
“吕总!”
梁静急忙道:“我已经喊了癞头了,他们马上就会上来,把他们两个扔出去。”
刘浪啧的一声:“吕总这生意做的,令人叹为观止,把客人动不动扔出去,还能门庭若市,我真想向吕总讨教一下生意经了,有吕总这样的人才,白木乡怎么能不富裕起来。”
此时他已经绕过马英杰走到了吕阳面前。
吕阳也终于看清了来饶脸。
一张年轻英俊得让人嫉妒的脸蛋,让吕阳本能的生出厌恶,应该是同性相斥吧,他长得很一般,甚至能归入丑的行列,嘴歪,左眼大右眼,所以就特别讨厌长得漂亮的男人。
可是下一秒,他瞳孔收缩。
因为他认出刘浪来了。
作为白木乡数得上的头面人物,吕阳不可能不认识新上任的党委书记,尽管他没和对方特意照过面。
但吕大昌提醒过他。
对于这个把他本家堂弟麻吕送进去的男人,吕阳早就研究过他了。
手头还有他的照片。
只是现在看到本人。
吕阳更讨厌了。
这人怎么长得比照片还帅。
偏偏本事还大,是武康最年轻的正科级干部,去省委青干班进过修,又手握上百亿资产的武康投资集团。
这个男人身上的任何一个光环,头衔拿出来,都耀眼得夺目。
尽管吕阳认为自己很有钱,很成功,在白木乡除了他爷爷,他不用怕任何人。
可在看到刘浪后。
他仍然难以自控的产生一丝自惭形秽来。
就好像乌鸦看到上的雄鹰来。
两人从任何一个维度,都是无法相比的,哪怕他捞再多的钱,他都清楚,和刘浪不是一个层面的人物。
“你是?”吕阳尽管认出刘浪来,却故意装作不认识。
刘浪却从吕阳的微表情,知道他肯定认出自己了,他微微一笑:“我早上还和吕乡长聊起咱们白木乡的知名企业家。
到吕总是咱们白木乡的纳税大户,一年上缴白木乡四分之一的税额。
这样优秀的企业家,我怎么能不亲自登门讨教一下。
所以就冒昧来访了。
吕总,不会把我轰出去吧,要是惹得吕总不高兴了,我向吕总道歉,吕总,对不起!”
刘滥“对不起”三个字的很大声。
吕阳眼角抽动。
他撑不住了。
此时再装不认识下去,就是当面抽这个新书记的脸了。
他不是不敢。
至少,现在他还不想和刘浪撕破脸皮,这个新书记和之前几任书记不一样,背景更深,手段更辣。
据以前在县里就搞掉好几个大人物了。
连吕大昌都特意告诫过他,让他最近低调一点,先摸透新书记的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