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柏林。
这座曾经辉煌的帝国首都,如今被一道道铁丝网和哨卡切割得支离破碎。
苏军士兵站在勃兰登堡门下,枪口指向西边。
而几步之外,美军吉普车轰鸣驶过,车上的大兵嚼着口香糖,冲苏联人比了个中指。
“柏林现在像块被切开的蛋糕。”英国少校约翰嘟囔着,“问题是——谁都想抢最大的一块。”
他的副官苦笑:“问题是,这块蛋糕快馊了。”
1948年6月24日,苏联占领区司令部
朱可夫元帅的钢笔重重落下,签署邻37号命令:
“即日起,全面封锁西柏林所有陆路通道。”
一夜之间,通往西柏林的铁路被拆毁,公路被坦克堵死,连运河上的驳船都被扣留。
西柏林市长恩斯特·罗伊特站在市政厅窗前,望着窗外死寂的街道:“他们想饿死我们。”
西柏林的食品仓库迅速见底。
主妇们攥着配给券在空荡荡的商店前排队,孩子们抱着空饭盒蹲在路边。
医院里,营养不良的患者挤满走廊。
“妈妈,我们明能吃上面包吗?”一个女孩仰头问道。
母亲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有回答。
“苏联人以为封锁就能逼我们退出柏林?”
美国大当家冷笑,“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美国效率!”
“启动‘ Vittles行动’!”
1948年6月26日,第一架c-47运输机降落在坦佩尔霍夫机场。
舱门打开,不是武器,不是士兵,而是一袋袋面粉、奶粉和罐头。
地勤人员惊呆了:“你们……是来送吃的?”
飞行员摘下墨镜,咧嘴一笑:“没错,伙计——从今起,柏林的上会下粮食!”
苏联战斗机开始在航线上挑衅,美军p-51“野马”立刻升空护航。
“注意,熊崽子在3点钟方向!”无线电里传来警告。
c-54运输机的驾驶员死死握住操纵杆:“管他呢,老子阅是奶粉,有本事打啊!”
柏林的孩子聚集在机场外围,每当飞机掠过,他们就欢呼着挥舞手——因为他们知道,飞机的声音意味着今晚不会挨饿。
这是两个超级大国的对弈,他们的棋盘是整个欧洲,为了争夺话语权,他们在各自展现自己强大的实力。
很显然,美军强悍的运输实力,震惊了整个欧洲,让欧洲国家瞩目。
美国给予西柏林的空投量令人震惊,也让人看到了美国强大的军事实力。
当时,身处西柏林的居民除了水源之外,都需要被供给,200多万人每眼巴巴的被投喂。
而且如果仅仅只是食物供给是远远不够的,毕竟他们需要生活,这里的孩子上学也需要物资,所以哪怕是到一张纸,都需要美国给他们带去。
可想而知,当时美国空投的量之多与空投次数之频繁。
作战会议室的收音机里,bbc播音员正用冰冷的语调播报:
“苏联宣布全面封锁西柏林,美英空军启动史上最大规模空投……”
北平召开的作战会议,三大指挥员齐聚,各大将军都参与了会议。
姜老爷子突然关掉收音机,手指重重戳向地图上的长江:
“看见没?美苏在柏林掐架,就是老给咱们开的窗!”
苏玉猛地站起身,茶缸里的水洒了半桌:“他娘的!真让您中了!去年在黄鹤楼您就预言……”
第五野战军政委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精光闪烁:“窗口期有多长?”
姜老爷子竖起一根手指:
“起码有一年,大烟斗要消化东欧,美国大当家要盯着朝鲜——这期间,王老子也管不了中国的事!”
会议暂停间隙,苏玉凑到姜老爷子身边低声道:“
老爷子,去年在武汉您‘欧洲必乱’,我还当是酒话……”
姜老爷子摸出烟袋锅,笑得像只老狐狸:“苏啊,你知道柏林为什么疆欧洲十字路口’?因为那儿——从来都是火药桶!”
他吐个烟圈,眯眼望向窗外:“现在火药炸了,咱们该过江了。”
首长推开作战图,红铅笔从徐州直划到广州:
“百万雄师下江南!十个月内,解放全中国!”
会议室瞬间沸腾。
郑大龙拍案而起:“我五野包打上海!”
苏玉一脚踩上板凳:“六野负责武汉到南京段!”
龙近水唰地展开电报:“各纵队已就位,只等您一声令下!”
首长突然看向姜老爷子:“老姜,北方军什么时候能抽两个纵队南下?”
老爷子慢悠悠磕了磕烟灰:
“我的兵啊……早就在长江北岸喝鱼汤了。
长江北岸,炊烟袅袅。
北方军炊事班正架着大铁锅煮鱼汤,锅里漂着从江里刚捞的鲢鱼。
战士们蹲在战壕边啃馍,眼睛却盯着对岸——那里,国军的碉堡像灰扑颇墓碑。
“班长,咱啥时候渡江啊?”战士咽着口水问。
老班长舀了勺鱼汤浇在馍上:“急啥?等对岸那群税闻够香味——他们自己就得投降!”
当夜,北平指挥部向全军发出电报:
“柏林已乱,机不可失——打过长江去!”
电报员发报时,窗外正飘着雪。姜老爷子忽然对上官政委笑道:
“这雪啊,像不像柏林空投的粮食?”
上官政委一愣,随即会意:“像!但咱们要投的——是红旗!”
结束会议之后,姜老爷子本来打算准备先去见一下家人,然后就去前线指挥作战。
临走时,却被程部首长拉住了。
会议刚散,姜老爷子披上大衣正要出门,却被程部首长一把拉住。
“姜总!”程部压低声音,“您能不能……陪我去趟功德林?”
老爷子挑眉:“你去看老同学,我去算个什么事?”
程部苦笑:“看同学是事,关键是……”他凑近低声道,
“处长也在里头。他毕竟是我老师,我一个人去,怕压不住场子。”
姜老爷子眯起眼睛,忽然笑了:“行啊,去看看那些手下败将——现在是什么光景。”
功德林的操场上一片喧哗。
管教干部正站在台上,手里举着一本首长的书,对着下面一群垂头丧气的“学生”苦口婆心的教育着:
“同志们!要认清形势,改造思想……”
台下,一群穿着灰布囚服的老熟人三三两两蹲着——
黄悟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本《资本论》,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杜光亭靠在墙根晒太阳,一脸“老子听够了”的表情;
王佐公倒是认真,正拿着本本记笔记,时不时还举手提问。
最角落里,处长独自坐在马扎上,腰杆挺得笔直,目光却死死盯着地面。
程部刚迈进操场,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哎哟!程长官也进来了?!”
众人齐刷刷回头,瞬间炸锅——
“程部?!你怎么来了……”
“人家是来视察的,看看咱们这些老同学的笑话。”
处长猛地抬头,眼神复杂。
程部快步上前,立正敬礼:“处长好!”
处长缓缓站起身,声音沙哑:“……你也来了。”
程部喉结滚动:“学生……来看您。”
一旁的姜老爷子负手而立,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