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功德林的监狱长背着手踱步到监区,突然发现大通铺的铁门上,不知何时贴了一副崭新的对联。
红纸黑字,笔力遒劲——
上联:早进来,晚进来,早晚会进来
下联:先出去,后出去,先后都出去
横批:全都来了
监狱长眯起眼睛,仔细端详,忍不住念出声来。
“这是谁写的?”他转头问值班的管教干部。
管教干部立正回答:“报告所长,是王佐民写的!”
监狱长摸着下巴,突然哈哈大笑:“好!写得好啊!”
他大步走进监区,拍了拍正在扫地的王佐民的肩膀:
“王将军,你这对联——写出了真实情感,写出了新生活的新气象!”
王佐民放下扫把,擦了擦手,谦虚道:“所长过奖了,不过是随手涂鸦,聊以自娱。”
监狱长却摇头:“不不不,你这对联有深意!
‘早晚会进来’——这是对过去的反思;‘先后都出去’——这是对改造的期盼!好!很好!”
一旁的廖耀香憋着笑,声对蔡守元嘀咕:“所长这解读……比老王自己想的还深刻。”
消息很快传遍功德林。
黄悟站在对联前,皱眉道:“‘全都来了’?这不是咒我们吗?”
杨伯涛却点头:“贴切!咱们这些人,可不就是‘全都来了’?
黄大司令你要是不服,你倒是打赢人家姜财老爷子,没种就别瞎叫唤!”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康泽冷笑:“老王这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刘安国插嘴:“骂不骂的另——你们看这字,写得是真不错!”
周振强叹气:“唉,早知道当年在黄埔,我也该练练书法……”
午饭时,监狱长特意把王佐民叫到办公室,给他倒了杯茶。
“王将军,你这横批‘全都来了’……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
王佐民抿了口茶,微微一笑:“所长明鉴。‘全都来了’——既是我们这些人,也是……新时代来了。”
监狱长眼睛一亮,拍案叫绝:“好!有觉悟!有水平!”
他当即决定:把这副对联裱起来,挂在功德林的礼堂里,作为“思想改造”的典范!
几后,功德林的战犯们被组织到礼堂学习。
墙上,那副对联被装裱得庄重大气,下方还贴了张红纸明:
“原国民党高级将王佐民的作品——体现了我党改造政策的伟大成就!”
台下,黄悟低声对康泽道:“老王这下……算是‘立功’了?”
康泽翻了个白眼:“他倒是会挑时候‘进步’!”
王佐民坐在前排,腰杆挺得笔直,嘴角却微微上扬。
会议结束之后,一堆人坐在这里讨论,院子里面人满为患。
功德林的院子里,阳光正好,一群曾经的国民党高级将领围坐一圈,嗑着瓜子,喝着粗茶,开启了“吐槽处长大会”。
康泽第一个开炮:“处长根本就不会打仗!他连地图都看不懂,就知道在办公室里瞎指挥!”
陈长捷冷笑:“国军有这样的统帅,那是人家共产党的福气!”
众人哄笑,连一向严肃的黄悟都忍不住摇头。
聊到淮海战役,被俘的几个将领脸色凝重。
“淮海战役,对国共双方都是生死攸关啊!”周振强叹道。
黄寒山却摇头:
“人家共军要是输了淮海战役,最多休整数月就能卷土重来。可我们呢?输了就大势已去!”
蔡守元一拍大腿:“没错!咱们输不起,人家输得起!”
黄悟闷声道:
“最难啃的骨头还是北方军!我们打华北战役时,还以为对手是共军那个副参谋长,打的是华北地方部队。”
他咬牙切齿:“结果呢?迎头撞上北方军!80万打60万,被打得溃不成军!这找谁理去?!”
杨伯涛冷笑:“华北剿总这么垃圾,全怪处长瞎指挥!”
老王忍不住插嘴:“西南还有胡寿山百万大军,应该能有所作为吧?”
众将领的火药桶被点燃,所有人都在破口大骂,
“呸!”
“就他?要不然处长眼光不明呢,他就是个饭包!
当年40万大军打进西北,结果就被人家姜大司令员一个纵队给扫了!
40万大军打不赢人家一个从山西赶来的纵队,丢人啊!”
“当初他但凡有点用,也不至于一点用都没樱”
“就是,自从抗战开始,他胡寿山就没打过一场像样的仗,除了会哄骗处长之外,他还有什么用?”
“当初但凡他能抓住西北的首长,我们何至于到现在还要打仗?”
黄悟摇头:“现在只能以长江为界,划江而治,跟人家谈判了。”
刘安国嗤笑:“处长平时连根羽毛都不敢丢,就喜欢因失大!”
廖耀香拍桌:“解放军在每个地方都能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我们呢?像拉屎一样,这里一坨,那里一坨!”
众人哄笑,连管教干部都忍不住背过身去偷笑
“南京那边怎么?”周养浩问。
沈醉冷笑:“南京了,都怪咱们这些前线的将军!”
众人瞬间炸锅:“这怎么能怪我们?!”
康泽跳脚:“几百万军队,两年就被他处长败光了!关我们什么事?!”
黄寒山总结:“政治、经济、军事,哪一项不是输得裤衩都不剩?开局胡的牌,被他打成了烂摊子!他自己还有脸?!”
众人齐声:“就是!”
夕阳西下,功德林的操场上,众将领的吐槽大会正进行到高潮。
康泽拍着大腿狂笑:“处长要是会打仗,猪都能上!”
黄悟冷笑:“他那套‘微操’战术,害得咱们全军覆没!”
廖耀香更是夸张地比划:
“你们知道吗?华北战役时,他连一个机枪阵地都要亲自指挥——结果地图拿反了!”
众人哄堂大笑,谁也没注意到——操场角落的阴影里,
铁栏杆对面,一个身穿藏青色中山装的身影,正静静地站着。
管教干部轻咳一声:“各位,该吃晚饭了。”
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顺着管教干部的视线回头——
处长。
他就站在那里,脸色黑如锅底,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错觉。
整个操场陷入死寂,连风吹落叶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蔡守元的瓜子“啪嗒”掉在地上;周振强的茶缸歪了,茶水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杨伯涛张着嘴,活像条缺氧的鱼。
处长没有暴怒,没有斥责,只是微微点零头,然后转身离去。
管教干部低声解释:“处长刚送到……暂时住单间,平常你们可以在操场上隔墙对视,但是得注意点言辞。”
众人这才发现,操场另一侧的铁栅栏后,有一间带院的独立平房——那是专门为“特殊人物”准备的。
处长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后,众人才像解冻似的活过来。
刘安国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完了……咱们刚才的,他全听见了?”
黄寒山苦笑:“何止听见?我看他连谁了什么都记清楚了。”
老王突然压低声音:“你们……他会不会以为咱们是在‘表忠心’,故意骂给他听?”
众人一愣,随即更绝望了——这特么比真骂他还尴尬!
当晚,功德林的通铺里鼾声四起——除了这帮将领。
康泽翻来覆去,突然坐起来:“你们……处长会不会半夜拿把刀过来?”
黄悟闷声道:“放心,他现在没佩剑。”
杨伯涛补刀:“但他一个人关着,保不准会干点什么狠活。”
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窗外,月光照在处长的单间院上,窗帘紧闭,一丝光也不透。
次日清晨,众人排队晨跑时,正好撞见处长在院子里打太极拳。
他动作缓慢,目光平静,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众人硬着头皮喊:“处……处长早。”
处长微微颔首,继续打拳。
直到队伍跑远,周振强才哭丧着脸道:“他刚才看我的眼神……像看死人。”
王佐公叹气:“早进来晚进来……早晚要见处长。”
众人:“……”
……
顺利拿下青海的姜老爷子受到了军委的通电嘉奖,彻底安抚好西北之后,北方军的部队又进行了大规模的剿匪行动。
在此期间,砍掉了不少人头,作奸犯科,
鱼肉乡里之人,通通被明正典刑之后枪毙,狠狠的震慑了一下西北。
并且,解放军每到一处的制胜法宝就是打土豪分田地,然后推广教育!
这种举动得到了广大工农的支持,很快就安抚好霖方,
然后再开点诉苦大会,展开话剧表演,让文工团的战士们,给地方做思想教育,效果好的出奇!
尤其是那最出名的话剧白毛女,甚至气的有些战士要拿枪上去干死这狗地主,吓得话剧社的同志们冷汗直掉啊!
好在效果好的出奇,就是多了一些规定,不能带枪进入会场,不然闹出乐子就不好了。
长江两岸的局势依旧紧张,国共谈判非常的不顺利,南京政府一直在推诿当郑
就像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就在这时,欧洲传来了一个重磅消息,柏林危机,全面来袭。